他是骗子,发展到动手,最后酒店报了警。”
“韩佐说把他从警局保释出来时,他依然折回去,要那个手机,非要拿到不可。但是酒店把手机给砸了,他没有拿到,我反正是不知道那酒店现在怎么样,应该很难生存。”
柳如继续,“他回到邺城后,大醉了一场。喝醉了也是个多话的男人,他说以后就是死也不会去找你,你回来怎么求他,他也绝不回头。”
“在我听来,这完全就是酒话。如果他真的对你绝望,他连酒都不会喝,应该是无声无息,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
“即使以后所有人都不在他面前提花尽这两个字,我想,他过不了四下无人的夜。”依然会想念。
甚至怨恨。
两种情绪把他啃噬着。
柳如说完两个人都沉默着。
车门紧闭。
外面一切的声音都传不进来,车里,落针可闻。
寂静的只能听到一句隐忍而凌乱的心跳声。
花尽好一会儿没有眨眼,导致眼眶猩红而不自知。
过了好一会儿柳如重重一叹气。
“我就知道他那话只能在酒后说,我们这个圈子的人。”柳如苦笑着,“多多少少都不怎么和父母特别亲近,因为在我们小的时候,父母们忙着挣钱,忙着应酬,所以也就导致很多人迫切的渴望一个和谐的家,包括楼西洲。”
“你一回来,他必会瓦解。但他却陷入了局面,他把你拒之门外,他会对不起奶昔,他不能让奶昔一辈子没妈。可他若不计前嫌的接纳你,他就会对不起自己。”柳如又一笑,尾音拉长,“他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需要一个把他的自尊放下来的答案。要么你们彻底分手,要么一辈子。所以梅晓的出现,恰好是一个契机,但效果好像不怎么好。”
至少花尽的表现没有达到她的预期,可能更不会让楼西洲满意。
他并未看出,花尽有多在意他。
花尽终于眨了眼睛,火辣辣的疼,她干脆闭眼,眼眶酸胀红肿。
一分钟后。
“抱歉。”她哑哑的开口,喉咙里像是塞满了东西,无法形容的粗噶和慌闷。
她打开门,准备下车。
车子停的外面就是天伦首俯。
“哦,对了。楼西洲从无人区回来时,和他妈妈,应该是吵了一架吧。大概是伯母怨他去作践自己,身为母亲再怎么不喜欢儿子,也会心疼吧,然后她就离婚去了美国,带走了安安。”
“他为了你,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那就和平分手。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他让奶昔把我叫姑姑,我尊重他,也希望你能尊重他。”
…………
花尽好多天都没有到回自己的家。
一进门,总感觉空气里都有一股灰尘味儿。
没有开灯。
打着赤脚进了书房,摸黑去了办公桌前,打开柜子。
里面有两个手机,因为长时间没有动它,导致他们都失电无法开机,充电。
十分钟后。
两个手机都开机。
拿起一个,打开。
所有的通话记录和垃圾短信都在,这是一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