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要金说道:“昨前天让你们过鸭绿江,你们不是不肯吗,怎么现在又要走了呢。”
李贵说道:“陆将军,现在大多数士兵已经换回来了,再在这里只有跟后金达贼硬碰硬了,不如我们两军退回鸭绿江东岸安全些。”
陆要金叹口气说道:“遇到你们朝鲜军队,真的是麻烦不断,下午你们转移了多少人。”
李贵说道:“陆将军,除了解救回来的士兵,还有一些物质和后勤人员,刚刚把张元帅也送上船了,不过一夜之间要撤离两万多军队,恐怕非常的困难,末将现在是汗流浃背诚惶诚恐啊。”
陆要金问道:“你们朝鲜军还有多少物质没有过江。”
李贵说道:“陆将军,起码还有二三十船的物资,都是些粮食、草料、皮毛、帐篷,另外就是还有上千匹战马。”
陆要金说道:“物资全部放弃,马匹可以带走,现在就开始行动。”
李贵吃惊地说:“陆将军,那些东西还是直很多银子的,而且里面也有薛家军的一份啊。”
陆要金说道:“现在保命要紧,那些身外物就不用管了,告诉你的部下,东西带多了的士兵一律不许上船,如果不听命令杀无赦。”
李贵、伊朝芳等人脸色一变,不过都只好点头答应,陆要金说道:“陶要富,你去把守渡口,有违抗薛家军命令士兵的杀,将官违令就停止所部的渡江资格。”
陆要金严令朝鲜军一路一路的人马撤退,违抗命令混乱起来了,薛家军就会撒手不管,李贵等人立刻回军营安排军队撤退,朝鲜军来到江边的时候,陶要富带着一千薛家军士兵已经严阵以待。
首先准备上船的是张晚的中军,可是薛家军并没有让朝鲜军坐小船,而是让朝鲜军沿着缆绳走小船大旗的浮桥,走过二十丈的距离,转过薛家军“长江号”三桅战舰,就是一连串的连环船,从连环船上可以如踏平地的回到鸭绿江东岸。
绝大多数的朝鲜军都老老实实的带着全套武装和一个包裹,不过也有些军官和士兵不识好歹,带着大包小提甚至推着装满财物的小车,也企图闯关登船过江,薛家军士兵毫不留情把这些人赶了出去,这样渡口一下子就乱了。
陶要富对正在一旁的李贵说道:“李贵,你们朝鲜军是不是想害死我们薛家军,你们这样撤退不仅耽搁时间,而且极易被建虏发现,你决断吧。”
李贵虽然知道陆要金明令的含义,也招呼部下轻装过江,可是还是有不少人善财难舍,李贵不想做恶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企图利用薛家军放宽条件,从而达到蒙混过关的目的。
现在薛家军陶要富将军把话挑明了,李贵就有些作难了,可是关键时刻李贵的私心上来了,李贵对陶要富说道:“陶将军,不如让他们过去吧,不然这样扯起来,反而耽搁了队伍的行军。”
陶要富说道:“李副帅,此例绝不能开,如果李副帅不肯自己招呼手下,本将军就要执行军法了。”
李贵点点头转身去处理那些超载的军官士兵去了,可是李贵还没有走拢,就有十几个朝鲜军官兵争吵了起来,薛家军士兵严令噤声,没想到这十几个朝鲜官兵不仅不噤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薛家军士兵忍无可忍,终于举起了手里的钢刀,大家一拥而上,乱刀剁死了那十几个朝鲜官兵,这下子其余的朝鲜士兵噤若寒蝉,上船的朝鲜士兵更加规规矩矩,那些物资超载的朝鲜官兵有知道大势不可逆转,只好摊开一张布匹,把贵重的金银珠宝老参等打包,混进朝鲜军过江的队伍,一起朝渡口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