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浦清寒打了个的,的士司机见她从那里头出来,估摸着是剧组里头的工作人员,就问她,“最近拍的剧都是些什么,我的女儿也爱看,就是我年纪大,看不下去这些,你给说说。”
浦清寒看了一眼窗外雨潺潺,雨下得好大,稀里哗啦的,不停地拍打着玻璃
下着大的雨,那时她哭的好大声,自那以后她再也哭不出声,无论是多么想哭,她也都压在心里,她想她已经丧失了哭的能力。
或许人都是这样,很小的时候,难受了就要哭,哭着哭着会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都是热的,时间一长身边的人会觉得烦,后来学会了轻声哽咽,再后来可以只流眼泪,声音都没有,这两年能做到眼泪也不流,光心疼,还能平静的对话。
人总是要学着自己长大。
约摸几年前的一个黄昏,和妈在湖边散步,她一-直是没有什么心情出去走走的,那天不知怎么回事,大概是心血来潮,像个少女般娇羞地穿上了她那尘封在衣柜多年的百褶裙,拉着自己的女儿风风火火地出门了。站在湖边吹着凉风,风扬起了妈的发,妈忽然问她,“寒寒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没有。“浦清寒说完这话就不开口了,她跟妈妈向来没有什么好讲的话,许多话,从外婆去世后,也就没有必要再讲了。
“妈也知道你没有,你向来很听话,除了成绩这点始终不让人如意之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了……”妈那天拉着她说了很多的话,后来回想起只觉得不可思议,妈一向不是那样的,之后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呆板而又守旧,穿着那不知道穿了多久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灰色衣服。
“你还怨恨着妈妈吧。”
浦清寒别过脸不去看她,“没有。”
妈却不说话了,只专心看着湖边的风景,湖边开着许许多多以前不曾见过的野花,那些野花杂七杂八的铺了一地被风一扫,纷纷扬扬的飘了下来。有些掉在了她的脸上。
“我知道。”
妈妈一直都很勤俭,对自己也很好,自己或许应该去看看她。
“...师傅,转道去人民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