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趴在了方龙泰的肚子上，这是一个中年妇女，手上充满了老茧，睡过的地方被哭湿了一片。
在龙泰的梦中，模糊的好像有那么一个女孩的身影，影像非常久远，像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但那种刻骨铭心的感情历历在目，好像发生在昨日。
她是谁...
女朋友？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女孩没有回答，一蹦一跳的，在树下，在阳光下，在花丛中，很美，很甜，让人有种想保护的欲望。
但是要说哪里美，仔细一看，又看不清这个女孩的影像。
脑海中回想了好多好多名词，但是全部都无法串联起来...
狗？
杨佳？
守护？
垃圾堆？
出租屋？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脑子里，还有，也不知道昨天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其实...
为什么昨天会出头？
因为一直担心家庭里的困难，无论是谁遇到什么，自己都会忍着的，为什么昨天一冲动就冲出去了？
正义感？
不可能的，如果让家里人倒霉，这种正义感，不要也罢...
那个校门口的女孩到底是谁，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自己怎么就为了她而冲出去了呢？
搞不懂。
"真的搞不懂。"
听到龙泰说话，母亲微微抬起头来，看着龙泰消瘦的面容，有些心疼，也有些埋怨，但一时之间也没有说什么。
望着母亲发红的眼眶，龙泰心脏一疼，咬着牙说道，"花了不少钱吧。"
"我床底下还有些，你拿去用。"
"对不起。"
该说的，该骂的，以前都骂过了，母亲攥紧了手心，硬是憋不住一句话，但是表情中的疲惫愈发地严重，眼角出现了本不该是这个年纪有的皱纹，整个人又苍老了许多。
"你..."，过了许久，龙泰的母亲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姐姐出去卖了..."
"卖什么？"
"你说能卖什么？"
龙泰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