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了拳头,很多很多的小情绪都想表达出来,比如窝火,比如近乎千年的久远悲伤。观音很想像个小女孩一样,在哮天面前握紧拳头,然后撅起嘴巴想要哭想要哭,最后等对方把自己的头按进胸口,然后不知所措得安慰。
她没有这么做,也没有这么做的立场。她一如既往的大彻大悟,收回了所有的小情绪,再没伤感,再没恼火。看着他怀里抱着的人儿,她也不敢再衍生出更多的情绪。
人们经常说,懂事的女孩子会有人爱。可是这份懂事最后给她带来的都是成全。观音别过头去,上唇咬住了下唇,把涌出来的眼泪给憋了回去。
最后她回头来,吸了吸鼻涕,抓住了柳枝一挥,一股温柔的绿色自然气息开始包裹住了杨佳。
方龙泰感觉和这个观音总是有股莫名的默契,他什么话也没有说,这个女人就开始挥动体内的治疗之力,开始包裹住了杨佳。
他眼里满是感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越是露出想感谢的表情,观音就越是流露出一股厌恶。
"真是欠你的。",观音扭头过去,开始抽打着周围的游鬼。表情不自觉的又泛起了悲伤,好像是背过哮天转身的时候,才有了可以去哭的勇气。
无论再懂是的人,也是个渴望被爱的人。观音其实愿望很简单,她想要一直喜欢着的哮天也喜欢自己。但是这个愿望却很难。将军是一定会从沙场上面回来的,酒馆的单身多年的老板娘也一定会在某天放下手上的活,擦擦手掌,站在一个高大的男人面前,感慨良多。好像一下子变回了可以撒娇的女孩子,再也不用对着小二大呼小叫。
观音一直想当酒馆的老板娘,在她的记忆里面,哮天的身影总是像阳光一样的干净,清新。她心里面有且只有一位将军的身影,那就是哮天。
在诸神都选择了大打出手的时期,各方最强者统领着各方的对方开始征战。那时候的天是血红色的,风起云涌的战场里面从来就没有休息的概念。好像是只有死亡,才值得为自己冗长的一生画上句号。
那时候的天空,太阳是最热烈的,烤的每个人都大汗淋漓。挥洒汗水在战场上面厮杀敌人,让对方的鲜血洒印在胸膛上,才能感觉到些许凉快。这样的战斗才是他们主张的旋律,杀人的人在笑,死掉的人也在痛快的笑。一群疯子,一群只知道战斗的疯子。他们的眼里只有眼前的敌人,倒下的尸体,还有手里嗡鸣着的刀。
一群正常人里面,总有一个神经病。一堆疯子之中,也总会有一些正常的人。哮天和诸神格格不入,他是平和派的领袖,无论是精神还是战场。它冷静果断,身法娴熟,即便是突然被迫陷入了混战,也能够片叶不沾身地走出,像个黑帮混战中央的吃面老头。
这样平和的哮天好像和传闻中的大相径庭。哪有传闻说的那么可怕,什么杀人无数的死神,什么不可驯服的疯兽,见人就杀,见人就咬,肚子里面装着不下于五十个神明的头颅。
可现实是,这个家伙哪有那么的喜欢杀戮。他像个山岳一般,安静得守着一方水土,保一方平安。慈祥时像个年迈的知心老伯,真叫人生不起这家伙的气。(暴更求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