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长生没想到那个叫木南庆的人,警觉如斯,她不过想看清楚一点,稍稍移开了点瓦片上的面巾,就被发现,亏的她机灵善变,否则今晚必葬身此处,只是这院内的阵法让她不得不就近藏身,不从想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画长生看着几步开外的男子,长发披散,大约是出汗的原因,原本宽容的亵衣贴在身上,隐隐印出强壮的腹肌线条,不由脸上一热暗道“我去,什么情况”
她快速巡视一圈,没有发现第三个人的气息,讪讪道“不好意思,走错了”
元祐没有回应,事实上从打出砚台后,他就再也没有后招,他一手撑住书案一角,因为用力过猛,指尖微微泛白,俊逸的脸上是来不及掩饰的震惊,整个人如同被隔空点穴般定格,这些年始终萦绕在脑海深处的谜团,在这一刻仿佛一道闪电劈过,豁然开朗,又瞬间归于混沌。
但就那闪电般的刹那足矣!他双眼一眨不眨盯住画长生,心脏砰砰强烈像是要挣脱皮肉而出。
“长…生”
元祐被这突然跳出脑海的名字一惊,他努力搜寻,却发现除了莫名其妙出现的名字,脑海内竟再也寻不到其它线索。
他正愣神间,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公子,公子”门外是文理,大概听到动静,元祐混沌的思绪恢复丝清明,紧接着脖子一凉。
“别动!”
画长生想趁对方愣神溜出去的身子陡然转回,只是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的就被制住了,刚进门时,对方出手那一刹的杀伤力仿佛是个错觉,她一手持剑架在元祐脖颈上,一手抵在他后腰死穴上。
元祐后颈感受到的气息让他整个人一僵,他强压下心头悸动,声音低沉暗哑“无事”
元祐从不让人守夜,没有传唤也绝不能擅自进入寝室,这是这些年来的习惯,门外的文理听到动静,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看看,听见他家公子的声音后便直接离去。
直到门外的气息彻底消失,画长生紧绷的神经一松,保险起见她没有放下手中的短剑,而是从元祐的后背移到前面,一手从袖袋中掏出一达银票,本来想说几句潇洒的话,却不料眼前一阵发黑,一头向元祐胸口载下去。
困惑,惊喜,迷茫,元祐觉得接连变幻的情绪,使得他三魂七魄不得归位,整个人迟缓如同木偶人,直到脖颈边的剑稍转了方向,一股淡淡的血惺味传来,他才略略回过神。
一看之下又一惊,眼前的姑娘一身黑色夜行衣,左肩处还插着一把银色袖箭,只露出了一截黑色箭尾在外,正毫不在意地低头从袖袋掏出一沓银票。
元祐正要说话,只见姑娘身姿晃都不带晃的,直挺挺的砸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