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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年老话多,句句直击苗姿心底。
十年来,苗姿除了周未陪她母亲苗碧荷,其他时间如老人一样,一个人吃,一个人住,没有笑,缺乏爱,家对她来说只是个概念,习惯了也没什么感觉。现在被老人一说,她细细想起这两天的经过,一下子都变了!她希望家变成真正的家,充满欢乐,飘荡温馨,溢出幸福。
只是…!这是奢望!她的希望在心中一闪而过,泯灭于心海,又浮起往事。十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始终放不下,给她带来了自悲,引发了自卑,让她远离了同学,割断了友爱。
她低着头,愣愣地看着手机,手机屏幕早已自动黑屏,映着一个凄容,凄容隐隐约约,没镜中般清晰。凄容上亮起了两粒微弱亮点,亮点顺着凄容下滑,‘嗒’,一滴亮点掉在屏幕上,破坏了映在屏幕上的完美凄容。
“姑娘,你怎么也哭了?”老人的老眼又变得发白,看着苗姿手机屏上的一小滩清水。
苗姿忙放下手机,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掉脸上的泪痕,抬头看向老人,挤出笑容,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太幸福了。”
“好好珍惜幸福,别像我一样,等幸福消失了才想起幸福,”老人看着苗姿,看到了她的笑容,也看到了她的‘幸福’走了回来。老人说道:“姑娘,你老公回来了!”
苗姿闻言,强挤的笑容碎了,扭头看去,果然是木易回来了,露着招牌笑容向自己走来。
木易看着苗姿,她的眼眶是红的、湿的,笑容一僵,快步走到苗姿身前,蹲下身子,柔声问道:“姿姐,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刚…刚才眼睛进沙子了,”苗姿眨了眨眼,避开木易的视线,随便找了个很拙劣的借口,连她自己都不相信,闭口不再说话。
“是吗?”木易看了看四周,四壁光滑,上有吊顶,灰尘是有,蛛网亦有,如果说沙子也会有,打死他都不信,不过只要苗姿没事就好。
…………
五月的夜晚是有风的,是凉爽的。路灯下,微风中,看得到树的影,看不到叶摇曳。路灯下,晚餐后,木易牵着苗姿,顺着街道缓缓而行。不停地从一个树影走进另一个树影,不停地被后来者超越,不停地和迎面的人擦肩而过。
两人相牵的掌心很热,热得冒汗,两颗心更热,热得在呯呯直跳!不知觉间俩人的肩膀从摩擦空气变成摩擦衣服,彼此虽无交流,却更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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