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缘首辅那边没把你怎么样吧?他那般狡诈的人...会不会...”
“不碍事的,他目前是没法对孩儿有威胁,母妃无需多虑。”
见母妃担忧,尺丹赶忙宽慰,自他记事起,母妃便一直为了他的事情担惊受怕,长大点儿后,尺丹就不敢对着她报忧了。
茹夫人知道他是往里好了说,也不拆穿,只是苦口婆心劝道:
“如此自然是好的,但彦儿你也要警觉,你生在王室,我又是这般的来历,不少人对你还是排斥的。”
尺丹点点头,这下瞧着外头时辰不早,晚上又得去卫全那边探探虚实,便向茹夫人询问沈岐阳这人。
茹夫人听到此人,面上并无异样,应是早年间与他并无过多交集,这也令紧盯着茹夫人的尺丹松了一口气。
“沈岐阳么?现在是他在边关了?不该是沈望将军在前线坐镇么?这我倒是不清楚了。昭国女子未出阁前对前朝的事鲜少知道,我对沈岐阳的了解,只晓得他是沈家嫡子,军事能力不错,听说他将沈氏枪法耍得极好。”
沈氏枪法?
尺丹联想至那日里与他对打的沈曜,其间是耍了那么一段技艺诡妙的枪法,当真出色!
“还有呢?为何我鲜少在前线听过沈家的名号?”
出于不解,尺丹询问的便急切了些。
可茹夫人在那一瞬,竟以极其悲痛的双眼看向他。
“你不该多问!”
茹夫人罕见的动了怒,音量也不由得升了许多。
尺丹见状,自知是忤逆了母妃,心底暗自懊悔,慌得跪拜在地。
“是儿子多言了,望母妃恕罪!”
茹夫人拂袖,未多看尺丹一眼,转身离了桌子。
“母妃!”
尺丹试图叫住母妃,但她丝毫未理会。
茹夫人本就是昭国人士,自是不愿意透露母国官僚内部的消息。况且早些年间,尺丹为了他们能够在这王室生存下去,主动进了赤族军队,想着就是以军功来换取地位,可这一举动深深打击到了茹夫人。
她坚信她的孩子也有昭国的血脉,如此举动无异于是对昭国的不忠。可耐不住骨子里的母性,从那以后,她便对尺丹,一直保持着疏离又渴望亲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