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盛东阳看着他这样,心下愧疚之意越发浓烈了起来。
艾伯特看着他小心翼翼,深情款款担忧看着自己的样子,心下怒火却是烧得越发炽烈了起来,盛东阳每说一句话每动一下,都在提醒他他的自作多情和屈辱。
艾伯特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下奔涌的情绪,抓起床上的信息素抑制剂就是朝着盛东阳所在的方向砸了过去:“滚!”
针管型的强效抑制剂顿时化作了一堆玻璃碎片,散了一地,就像是在讽刺着艾伯特的多情。
“给我滚!滚出去!”
盛东阳自知理亏也不敢和他争执,只好听话的退了出去。心下虽然对艾伯特愧疚不已,但把真话说出了口,也让盛东阳松了一口气。
新婚之夜,盛东阳被赶出了新房,在书房将就了一夜。
第二天,他们便是启程坐上了回白鹭洲的星舰。
但艾伯特就像是受到刺激一般,将自己彻底冰封了,在踏上星舰的那一刻起,他就如同前世一般再不曾搭理盛东阳一下,窝在了自己的星舰房间里,将所有人拒之门外,十几天的时间里,不曾和盛东阳见过一面,说过一句话.....
倒是盛东阳,因为浓烈的愧疚感,不曾像前世和之前一般只做到礼数周全,实际上并不曾将艾伯特这个大老婆放在心上,而是将正副心思都投入到了艾伯特的身上,就算不曾见面,也是每天跟着小心嘱咐着自己打听来的帝卿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叫人小心伺候着.....甚至每天都会让人在艾伯特的房间里放上一束他喜欢的鲜花.....
哪怕是在星舰上进行宇宙航行,因为盛东阳这个白鹭洲领主的特殊照料,艾伯特在旅程中的生活也是被无微不至的照顾到了最好。
盛东阳已是许多年,不曾像关注塞廖尔一样一有空暇时间就将自己的全幅省心和精力投注到另一个人身上去了。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便是到了星舰抵达白鹭洲的日子。
“大人,星舰已经抵达白鹭洲了,各路媒体都在外面等着.....您和正君?”德鲁长老忧心忡忡地看着艾伯特紧闭不开的房门,十分焦虑盛东阳和艾伯特外面传播陷入热恋,实际上在他眼皮子底下不冷不热的关系。
星舰抵达白鹭洲,虽然盛东阳已经和艾伯特在帝星举行完了婚礼,但按照白鹭洲的规矩,领主完婚在星舰抵达之时,还是要有个仪式和正君一起乘机甲绕白鹭洲三圈,并在公爵城堡的阳台上接受媒体访问,昭示婚姻关系的。
这位新娶进来的正君,自从上了星舰就没和他们的人说过一句话,几天前流程发给他了,也没个回应。
万一待会儿在记者会上不给脸,砸了场子,他们萨曼莎的荣誉和脸面可往哪里搁啊?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作为长老会的一员,德鲁长老简直觉得自己的头都疼得快要炸裂了。
“您放心,想来帝卿殿下也不是不顾全大局的人,我们到底结了婚,他应该不会当众打我的脸。我这就去请他。”盛东阳深吸了一口气,也觉眼下的局面颇为棘手和头疼。
上一世,他和艾伯特虽然无甚交际,但政治联姻艾伯特还是陪他完整走完了两边的婚礼流程的。
可这一世,发生了这样的乌龙,艾伯特又从始至终没搭理过他,连流程发给他了几遍都没一点回复,他还会不会陪自己走完这流程,盛东阳其实自己心底也很没底。
但事到临头,他也只能去试试,大不了到时候压一下舆论,临时把这些繁琐的流程全部取消了。
“殿下,我们已经到了。”盛东阳轻轻扣响艾伯特的房门,几乎已经做好了他不搭理自己,闭门不出的准备。
但片刻后,艾伯特却是打开房门,衣冠楚楚,容光焕发地走了出来。
“殿下?”盛东阳有些惊愕地看向他。
艾伯特好似对他已是没了一丝一毫先前的爱慕,冰冷着一张脸,十分纡尊降贵的便是将自己晶莹剔透,白皙的如同玉石一般的手轻轻搭在了盛东阳的手上,冷然道:“公爵不是要与我结盟吗?还不快走。”
盛东阳顿时放下了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
星舰之外,成千上万的男女老少媒体记者皆被围在警戒线之外,艾伯特虽然从始至终肃容冷着一张脸,但却也没生什么幺蛾子,就同上一世一般陪同盛东阳走完了白鹭洲庆祝领主婚姻缔结的每一个流程。
他们相携而立,走出星舰接受媒体采访,宛如一对璧人。
民众和媒体无惧艾伯特冰封三尺的气场,欢呼雀跃之声一浪高过一浪。
整个过程都无比顺利,只在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姗姗来迟将他们迎上悬浮车,领着他们前往迎接盛东阳与艾伯特的宴会现场时。
“这位是顾斐,我们白鹭洲的洲内阁议长。”盛东阳公事公办地为艾伯特介绍来人的身份。
“洲内阁议长?”艾伯特听了,却是冷笑:“不是你的二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