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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定要留一条小命。回来报告师父，替我报仇！”
白芸撕咬了一大块肉，津津有味地吃着。
鼎中仙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将手指在眉毛上刮了刮。刚刚往那桃树下一站，仙气飘飘。这一吃东西，怎么一个妥妥的女汉子？这变化太快了。
“不错！悟性很高。看来你师父的话听进去了。”
虎精一边啃着鸟腿，一边笑眯眯地夸赞道。
他倒是看白芸越看越顺眼。这么随性地大口吃肉，太有他们虎族的飒爽豪气了。他喜欢！这可比之前端着像天上仙女没有烟尘气，更接地气，更可爱。
“师父，你现在已经成仙了吗？”白芸小声问道。
“那是当然。”鼎中仙露出自信的笑容。“你师父现在是大罗金仙。寿命万万年。”
“可是活那么久有什么意思呢？”白芸迷惑地问。
虽然这里风景优美，这里逍遥自在，无忧无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一天都几乎没什么不同。
“这个嘛。”鼎中仙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其实他也觉得自己也活腻了，活够了，一切都没什么意思。可又实在没有勇气去死。人死了去地府，仙死了，又去哪里呢？谁也不知道。真正死过的仙，谁又会到处宣扬自己死了过程中发生的事情？
那不是吃饱了撑了没事干嘛！
所以让他自杀，身死道消，光想想就可怕，浑身起鸡皮疙瘩。更别提亲自动手。
“小姑娘，活着总是好的。活着本身难道不就是意义？这叫天道。说万万年也是个虚数，是理论上传说大罗能活的岁数。谁也不知道准确的数字。
再说，还可能遇到别的大罗金仙还有比你更厉害的。打不过，立马身死道消。压根说不上万万年。还有……”
白芸神情凝重地接口道，“还有假如气运不好，天降灾祸。比如秘境突然被天道或者某位大能消灭了，或者秘境依附的丹鼎被毁了……”
“呸、呸、呸！小狐狸别瞎说！我们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这是吓我……”
虎精一下子蹦起来，手中的鸟肉立刻不香了。随手往地上一扔。开始团团转地踱步。
“对不起……”
白芸垂下眼眸，低声说。
鼎中仙站起身，背对着白芸，面向桃花林，负手而立。
“白芸，其实不怪你。你说得都很对。死这个事情，始终都会来。师父修仙一开始是无聊打发时间，后来是怕死想让自己活下去，再后来是为了打得过你师叔。
但现在想得更多。
想要跳出这方世界，逍遥于世间。想要传道受业，让百万年来的修行体会有所传承。想要追寻何为大道，寻得真正的解脱。”
说完，鼎中仙叹了口气。其实是白芸来了之后，他才想得更多。
一时之间，都很沉默。
虎精给鼎中仙送了个眼神，可人家压根不搭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小狐狸，就记住一句话，生命只有一次。没事怕死点没坏处。但若真要死，也别怕。
别的先别管。学会五行遁术。再学会一些基本的法术和武术。一步步来，总没错。吃肉吃肉！吃完继续练。这还有一串鸟翅膀归你。”
虎精说完又递给小狐狸一串。
“谢谢师叔，可实在吃不下了。”白芸连连摆手。
“如果你把这串鸟翅膀吃下，我现在就教你如何腾云驾雾。”
虎精笑眯眯地眨了眨眼睛。
“那好吧……”
白芸其实也没吃饱。加上虎精的烧烤技术相当给力。拿过鸟翅，再次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这不知道是什么灵禽肉，十分鲜嫩多汁。除了好吃，灵性充沛，吃得两眼放光，吃得热力澎湃，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甚至有一种全身肌肉重新生长的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