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所有国家几乎被各各宗门合力架空,可谓是名存实亡,此时挑选些有野心的好苗子,反制一手自然要得当的多。
王遗点点头,他对王貌以此时的表现颇为满意,如果没有表现出毛躁与适当的人情味,反倒更让人起疑心,“未尝不是个好人选,暂时安排一下,至于袁易世.....再让他多待两年吧,给年轻人多一些机会。”
“待儿小弟回去便去安排。”
“嗯!”王遗拿起放在桌上的白玉棋子,望着棋盘,皱眉说道:“哎,貌以啊,你来帮为兄想想,如果为兄想在添一步棋,这步棋应该从哪里落子,最为合适,最为稳当?”
王貌以低头打量着棋盘,棋盘上的棋子琳琅满目,挤挤压压,满满当当,而能对应着王遗手中的白玉棋子,在棋盘上星星散散,五零四散。来回打量着,却丝毫不知是何用意。沉思良久,依旧不明所以然,只是刚要开口,却发现棋盘上面一角,原本代表着老南山的一部分,比起往日却少了一枚棋子,空出来一个格子。
心下沉疑,却始终不解何意,算下来,这个位置应该对应着徐三生,但以他对王遗的了解,那徐三生做棋子,显然不符合王遗一贯的作风。只是王遗有心考他,他却不能不说些什么,权益之后,低声说道:“兄长说是培育一枚新棋子,但不知这枚棋子将作何用途?”
王遗点点头,他自然知道王貌以能看破他这一手,王貌以虽然有野心,但相对头脑极为缜密,由他去培养徐三生自然在合适不过,“自然是为了将来能留一枚后手。”
王貌以故作镇静的笑了笑,相比之下自己确实有些小家子气了,王遗既然把话挑明,那么他也不好在遮遮掩掩,但此时还没有选子,他自然不能说一些该说的,这个时候,反倒是说一些不该说的,比较得人放心。
抬手指了指棋盘一角,一脸难为情的说道:“兄长,小弟兴许眼力差了许多,难道兄长是要那小三儿,当做棋子吗?”
王遗却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正有此意。”
“这恐怕不妥吧?“
王遗摇摇头,“这没什么不妥,我们亦是身不由己,小三儿若不加以努力,又如何独善其身。”
棋子落在棋盘的最上方,摁着棋子,由北到南,一蹴而下,周遭各色的棋子纷纷避开,“贤弟,你看这样如何?”
“这样倒也未尝不可,小三儿一路向南,在北面小弟自然能保他周全,加之提议。”王貌以含笑应承着,心里却不是滋味。
都是老狐狸又何必装单纯,此举无非是想假借徐三生之手来架空他。
“嗯。”王遗轻轻点头,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王貌以会意,微笑说道:“小弟兴许是有些乏了,若是兄长没其他事情要交代,那小弟就先告别,回去休息一番了。”
“去吧!”
待王貌以离去,王遗闭上眼,沉思良久,掏出一枚璞玉,轻轻叩了叩。
他还要见一见陈为,他将纪九的事交代下去,一直没有让陈为过来回复,只是怕王貌以做的过火,他不好完全的保持好心态去与之交谈。
荒山苦树,人烟好识,没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人影便从山下走了上来。
人影来到近前,王遗淡淡开口道:“说说吧,纪九的事,王貌以怎么做的?”
来人低声说道:“不温不火,敲到好处,只是不知是聪明,还是真心。”
王遗点点头,合情合理,如果王貌以毫不留情的处理掉纪九,反倒会让人觉得他不安分,如此做法,至少还是保持了理性,“纪九的余党都办理完了吗?”
陈为答道:“办理了。”
王遗眉头一挑,倒是有些意外,“那王貌以有什么表现?”
陈为道:“似乎是装作不知,还不出深浅。”
“嗯,过些天回去,交代一下,准备上路。你去联系一下仇酒潜,那她去山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