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忍住笑,“好啦,今天晚上不会再有人来了,大家好好休息。”
后半夜果然就很安静,一直到天亮。
早早吃过早膳,苏南衣就让夏染找人请了吴沉安来。
吴沉安刚到府门口,忙了一天一夜还没有顾上休息,一听说是苏南衣和云景找他,立即顶着两个黑眼圈就来了。
苏南衣一见他这憔悴的模样,莫名有点想笑。
“少将军辛苦了。”
吴沉安苦笑,“是下官的错,否则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端,更提不上什么辛不辛苦。”
云景把那把刀拿过来,“又发生件事,少将军,恐怕你还得有得忙。”
吴沉安现在就怕来事儿,越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他一见那把刀,就有点不明所以,接过去瞧了瞧,“这是督统府的刀,不在王爷的意思是……”
云景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昨天晚上有人来行刺,拿的就是这把刀。”
吴沉安手一抖,刀差点掉到地上,脸上惊愕又恐惧,眼一下子瞪大。
他缓了半晌,这才回神,“这……王爷,此事与督统府绝对无关,这一定陷害!”
云景脸色微沉,目光凉凉,“那是何人要栽赃于你呢?又为什么栽赃?你可想过?”
吴沉安听云景这语气,应该还是对他有点信任的,把心神稳了稳,拧眉缓缓道:“督统府树大招风,或许,是有人想借着最近的乱劲儿,想要混水摸鱼也说不定,又或者是霍远铭的拥护者?”
“谁是霍远铭的拥护者,少将军心里可有数?你说你是被陷害的,总得拿出一些证据来才对,少将军说是不是?”
吴沉安吸了口气,声音有些发沉,“王爷说得极是。”
苏南衣看着他布满愁云的脸,心说这吴家父子最近也是够倒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少将军,你可有大致的方向?”
吴沉安苦笑着摇头,“实不相瞒,下官并没有,霍远铭就和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肯说。”
“你可以查一下,”苏南衣给了他一个提示,“有哪些人曾经和番邦外族有来往。”
吴沉安怔了怔,番邦外族?这个信息量可太大了,而且还有可能引发大祸。
他老爹是一城之主,手里又握有兵权,本来就应该谨慎小心,以免让新皇猜忌,如果要是再有什么番邦外族,那还得了?
若是皇帝有心,说他们家存了谋反之意,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个,吴沉安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少将军先别慌,暗中查一查便是,霍远铭狼子野心,但他个人的实力并不足以与督统府相抗衡。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孤注一掷,要这么干呢?
那些拥护者又为什么要放弃明显占优势的督统府而选择他呢?少将军有没有想过?”
吴沉安的呼吸越发急促,心头如被压了巨石,他拱了拱手,“下官立即去查!”
这事儿可比什么花街的事严重多了。
他立即转身离开,匆忙回府。
他必须要和父亲商量一下。
苏南衣看向夏染,夏染立即会意,点点头也离开了。
早在前几天,趁着吴家乱套的时候,夏染就安插了人手进去。
苏南衣并不完全相信吴家父子,毕竟那些忠肝义胆,那些战场热血,都是以前的事情。
已经过了太久,久得足以让人在一片安逸中生出不该有的念头来。
吴沉安迅速回府,马不停蹄的来到书房。
吴泯舟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已经好了很多,不再需要轮椅。
看到他匆忙进来,脸色也不太对劲,心头莫名一紧,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