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重新安排好人手,许多人都已经知道刚才的事,谁也不敢再懈怠大意。
流桑也十分自责,疏忽大意,她决定以后每天都要过来看几次。
太妃已经回了院子,云景来院子里找。
静悄悄的,没有其它人。
云景心中疑惑,快步进了屋:“母妃……”
话刚一出口,太妃就冷喝道:“跪下!”
云景一愣,缓缓跪下。
太妃看着他,眼中浮现痛色:“你说,你和南衣,到底怎么了?”
云景微微惊讶,张张嘴刚要说,太妃提醒他道:“你最好实话实说,别把我当傻子,究竟怎么回事,一五一十地说!”
云景微抿嘴唇,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太妃冷笑一声:“你们真以为能瞒得过我?刚开始 还真的被你蒙骗过去了,后来你问她住在哪,她还说了地址给你,让人去找小桃要药箱,我问你,若是你们说好的,你帮她安排的,会不知道她住在哪,身边都有谁?”
云景:“……”
情急之下,把这个给忘了。
云景自知再瞒不过去,垂下头道:“是,母妃说得极是。都是儿子糊涂,儿子……没能好好照顾她,是儿子的错。”
太妃瞪着他,并不吃这套:“你别说这些没用的,就说怎么回事,我要听真话!南衣为什么要离开王府?你究竟为什么要弄个假的在府里?”
云景迅速思索,休妻的事暂时不能说,否则母妃一定会被气死不可。
他双手紧握,缓缓道:“母妃,的确是儿子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难不成还是南衣的错吗?继续说!”
云景:“……”
“儿子还是想不起之前的事,但又觉得,南衣和苏家的人不太一样,就觉得奇怪,一是想知道她从前是什么样,二也是为了解疑惑,就……派人调查了一下苏家。”
太妃并不以为然,“那又如何?你以为给你娶妻是随意娶的吗?大婚之前,难道我不会好好调查苏家吗?一切都没有问题,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云景垂眸:“也不是怀疑,就是想多了解一些,觉得她不像是商户出身,她的父亲……”
“那又怎么了?她从小受尽欺负,父亲不爱,失去母亲,全靠自己努力,这样的孩子,若非没有一点本事,不藏点拙,能活着长大吗?不早被后宅里那些破事给折磨死了?你生在王府,经常去皇宫,那些女人之间的阴私之事,后宅中的狠毒,你听的见的还少吗!”
云景沉默无语,太妃恨铁不成钢:“可你倒好,不说好好 照顾南衣,弥补她那么年的不如意,受尽的委屈,却还怀疑她,你怀疑什么?她是对你起歹心了,还是怎么着你了?”
“……没有。”
“既然没有,那以前的事,没有嫁到王府之前的那些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你究竟查那些干什么!景儿,我就不懂了,你说你好了之后没有这段时间的记忆,这是病,没办法,南衣那么伤心,不也接受了吗?”
“可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待她?你忘了,难道这些事就不存在吗?她刚大婚几天,就拼着生死去找药,只为救你,谁家的媳妇能这样?哪个女人不是窝在家里,过安稳日子,可南衣呢!”
“为了你,不惧生死,闯过多少鬼门关?我听着都心疼,你怎么就能怀疑她,调查她?”
太妃越说越生气,啪一桌子:“我把话放在这里,南衣这个儿媳妇,我是认定了,我也只认她!纵然她是杀人犯,哪怕是犯了捅天的错,我也不在意!”
“她是为了你呀,景儿,你怎么就不懂吗?”
太妃说着,气得脸色苍白,不住的咳嗽起来。
云景急忙跪走几步,到她身边:“母妃,您别生气,儿子知道错了,真的,等……”
“还要等什么!”太妃更加生气,“你还要等什么!”
云景苦笑:“母妃,这件事情上,儿子的确瞒了您,但,其它的真没有。现在的确有一些麻烦事,会危及安全,儿子也的确是为了保全她。”
太妃抿着嘴唇,盯着云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