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宸的脸都冷了。
……
云景从皇宫离开,刚一回到府上,苏南衣便迎了上来。
显然从他入宫开始她便一直在等着他回来。
他心中一阵温柔,看苏南衣的眼神也越发温柔。
“怎么样?顾西宸召见你是不是为了南诏国的事?”
苏南衣拉着云景的手往他们的房间走,路上便忍不住问了起来。
云景把顾西宸在养心殿的对话告诉了她。
苏南衣听完差点爆粗。
“果然够阴险,居然想将攻打南诏国的事情推到你身上。”
从顾西宸的种种表现可以看的出来,他想攻打南诏国,估计这就是他跟南诏国的君主说好的。
可是南诏国对他们边关那边的行为并不过分,还没到有攻打南诏国的必要。
因为理由不足,朝堂上才会有那么多人反对。
而顾西宸自己也很清楚,若是自己与南诏国君主勾结的事情不小心被暴露出来,到时候情况会很严重。
为避免那种情况,他想找一个替死鬼。
而这个替死鬼,无疑就是云景了。
若是云景在朝堂上主张攻打南诏国,到时候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得云景来全权负责。
有好处顾西宸收,锅就让云景来背。
好一个阴险的算计啊。
“虽然你今天打太极和过去了,但顾西宸既然已经有了这个心思,恐怕他会继续做一些事情来逼的你不得不同意攻打南诏国。”
对顾西宸的卑鄙阴险,苏南衣从来都不敢小瞧。
“放心,我已经有了安排,很快他就没那个心情来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了。”
“你的安排?”
云景微微一笑,说了一个名字:“严牧。”
……
严牧遇刺了。
在他从郊外回家后,路上遇刺了。
若非他身边的护卫死死护着他,怕是他这条老命都得交代在那里了。
严牧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府中,却命令府上的人对他受伤的事情保密,不准透出一个字。
夜晚,严牧房间里,严家两个儿子神色严肃的站在他床边。
“父亲,这次的事情怎么会……”
严不凡较为冲动,此刻便立刻想将心中的怀疑说出来,被严牧横了一眼。
不过严牧自己却道:“我怀疑这次对我动手的人是……那位。”
他指了指皇宫的方向。
严家俩儿子脸色变白。
他每个月初二十六会去京城郊外那家假铜钱工坊巡查,除了他俩儿子知道之外,剩下的人就只有皇上。
联想到最近皇上的那些行为,严牧不用多想都知道就是他。
“你们不必慌张,为父这么多年帮皇上做事,怎么可能一点后手都没留,皇上既然看我不顺眼想除掉我,那么我们严家也绝对不坐着挨打。”
严牧眼里透着狠厉。
“将京城郊区外有一家假铜钱工坊的事透露出去。”
“父亲,这……”
严家俩儿子都慌了。
父亲这,父亲这是想跟皇上对着干吗?
“皇上如今容不下我,若是我还乖乖站着挨打,到时候不只是我,还有你们,我们严家的所有人都将没命!所以想活命的,立刻按照我说的去做!”
严家俩儿子这才终于打起精神来。
京城郊外有一家假铜钱工坊的消息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