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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吗?”王启盛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毕竟他们两个一个位处中枢,另一个统领倭国,在兄弟们当中对你最有帮助的。”崔云英道:“别看你兄弟多,但遇到事真的能帮得了你的,还真就只有他们两个!”
“好吧!”王启盛点了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却看到外间有一名侍卫进来,向自己躬身拜了拜:“公子,交州那边来了一个爪哇蛮子,身上带了朱蒙公子的一封信,说是来沧州求学的!信在这里!”说到这里,他双手呈上一封信来。
“朱蒙的信!”王启盛吃惊的接过信,还没拆开看,崔云英就冷笑道:“这个朱蒙还真是没眼色,自己惹了天大的事情,还写信回来举荐蛮子读书,他以为他是谁?指不定就是一阶下囚!”
“母亲!”王启盛挥手示意那侍从退下,低声道:“听护良他们几个的意思,对朱蒙应该也就罚些银钱,倒不至于囚禁!”
“是吗?他倒是好运气!”崔云英冷哼了一声:“你打算怎么办?”
“孩儿打算拿去和合议众的人商议一下,再做决定!”王启盛道。
“也行!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息了!”崔云英满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这个朱蒙,以前就不是个安分的人,你对他也莫要太顾念兄弟之情了!”
“恭送母亲!”王启盛欠了欠身体,目送崔云英离开了。
送走了母亲,王启盛回到自己衙门,处理了一会公事,待到忙完,已经是傍晚了。他想起母亲说的请护良和彦良晚上聚会的事情,一看天色暗想此时再派人邀请已经晚了,只能改做明日了,他叫来奴仆,吩咐去送帖子。诸事都处置停当后,刚刚起身,却从袖中掉下一封信来,捡起一看却是先前那份朱蒙的信、他想了想,便拆开书信,看了起来。只见信中语句颇为简单,只是介绍了一下这个爪哇贵族的身份姓名,以及他来大唐求学的目的,朱蒙说爪哇和大唐不一样,是由许许多多家族组成,所谓的爪哇王不过是这些家族当中最强的一个,他不能越过这些家族来号令百姓。那个爪哇贵族从大唐学会了火药和火器的技术之后,肯定不会把这些技术白白的告诉自己的同胞,而是会利用这些新技术来加强自己家族的力量,攻打自己的同胞,乃至争夺王位。在这场内战之中,他毫无疑问会向大唐寻求援助,而这无疑也给了大唐更进一步插手南洋的机会。
“朱蒙考虑的还真是长远呀!”王启盛看完了书信,笑了笑:“那个庚安禄估计想不到自己成了别人的一粒棋子!对了!这信是他带来的,路上会不会偷看过了呢?”王启盛想到这里,赶忙将信封从头到尾检查一遍,确认没有中途拆装过得痕迹。他暗想那庚安禄应该不识汉文,就算拆开了也看不懂,这才松了口气。
次日,王启盛请护良、彦良二人来到自己住处,几杯酒下肚之后,他从袖中取出信来,递给护良道:“二位兄长,昨日有个南洋蛮子来到沧州,自称爪哇贵人要来大唐求学,他随身带了一封朱蒙的书信,二位请看!”
“爪哇贵人来大唐求学?朱蒙的书信?”护良展开书信一看,眉头便皱了起来:“朱蒙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火药火器之秘是何等要紧的,岂能随便让一个南洋蛮子知道?这不是瞎胡闹吗?”
“兄长且细看,朱蒙他考虑的甚为长远!”王启盛道。
“长远?”护良耐住性子将信看完,冷哼了一声:“有甚长远的?火药和火器之秘乃是爹爹呕心沥血多年才来的国之重器,岂能随意让一外来夷狄知道。借火药乱其众,乘机破之这想法是好的,但也不至于让其知晓这等重要的事情。更不要说朱蒙不过是戴罪之身,更是错上加错,须得重重责罚!”
“嗯!”彦良接过书信看罢,也点了点头:“那个夷人想来大唐求学,这个没什么,不一定就要学火器嘛!纺纱织布,蚕桑榨糖,酿酒作酱不也是好东西?他想学就让他先学几年这个便是。至于火药火器,乃是军国之器,自然不能轻易与人。至于朱蒙嘛,他行事的确有些过了,照我看就以合议会的身份派一名特使去,处置此事。你看如何?”
“此法甚好!”护良点了点头:“阿盛,你觉得呢?”
“二位兄长既然决定了,那小弟自然也是同意的!”王启盛干笑道。
“那就这样定了!”护良笑道:“至于特使的人选,兄长你可有?”
“就让延年去一趟吧!”彦良道。
“也好!”护良点了点头。
彦良轻拍了两下手掌,高延年从外间进来了,向三人跪拜行礼。彦良沉声道:“你回去收拾一下,过几日去一趟交州,将合议会的决定告诉朱蒙。另外你替我给他带一句话;‘你若是缺兵缺钱,尽可和我说,三千兵也好,十万金也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何须向外人做出这等承诺,把父亲留下的遗宝这般糟塌?你今后行事,须得时时自省,莫要有失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话,我也饶不过你!”
高延年从怀中取出纸笔,飞快的将彦良的话记录下来,然后双手呈上,彦良看过无误之后从腰间取下玉玺来,加印在信纸上,沉声道:“延年,这信只能当面念于朱蒙,旁边不可有第三者,免得有损他的颜面,明白了吗?”
高延年双手接过书信,小心放入怀中,磕了个头,方才退出屋外。彦良笑了笑:“该宽则宽,该严则严,这才是治家之道!”
“兄长说的是!”护良点了点头:“今后家中的事情,你还是要多说几句!”
“那倒不必,我毕竟是个外藩!”彦良笑道:“说到底,阿盛才是真正应该当家的,阿盛,是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