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在这么一刹那之间开始变的有些压抑,张明月见那女子一只玉手紧紧握住酒杯,半晌之后终是送开。
“你说的没错,温若剑非礼过我,不过我现在不关心这个,我只想知道你们这些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至于要到哪里去,这不是明摆着的?”
司马云忽然站起身,他端了一杯酒朝那个女子走去,朝那个无人敢靠近的女子走去,他坐下之后与女子对了一杯酒。
“我们要去温家堡,不过舟车劳顿,需要休息,打算明天再去,我觉得小姐一个人孤零零的可以跟我们一同再喝几杯,我也看出来小姐尚未婚嫁,还是处子之身,我们那边有一个臭小子很不错,除了他现在手出了点小问题之外,其他的每方面都比温若剑强,小姐是不是打算过去见一面?”
酒家内所有食客大气都不敢出,就静静看着这初来乍到“不知天高地厚”的青衫男子出言轻薄,并想像接下来司马云会被一批花重金请来的高手狠狠拾掇的画面,处子之言都能说出来?如此登徒子遇上了这位女子怎会落得好下场?
只可惜几个呼吸之后他们便知道他们错了,因为那个一人饮一桌酒的女子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与青衫男子一同换了座位,并叫来战战兢兢的店小二。
“小二哥,花雕二壶,我请客。”
司马云极为豪爽的说道,只不过这话刚刚说完便被女子笑着打断。
“过门是客,来了我江陵地界,哪儿有让客人请客的道理,小二哥,这酒算我的,两壶不够,再来五壶才行,另外,请恕我冒昧,这位公子,你能不能喝酒?”
她看向的是张明月,而此时张明月正被司马云不久之前一句话气的够呛,他沉声道。
“不好意思小姐,我的伤口不能喝酒,老先生说要是喝酒这条膀子就保不住了。”
“不能喝酒,那倒是有些扫兴,亏得这位公子说介绍你给我,我不太喜欢不能喝酒的男人。”
女子似乎在生气,但她生气的模样你依旧觉得她是在半开玩笑,因为她也有酒窝,她有些消瘦,身材极好,公主头,一头青丝随意披散在肩头。
司马云知道张明月接不了这样的话题,他补充道。
“其实我这兄弟并不是不会喝酒,他只是现在不能喝酒,他不止喝酒,他还会抽大烟,那是他在不久以前养出来的习惯,他喜欢杀一次人抽一次大烟,杀一个人喝一杯酒,你猜他现在总共喝了多少酒?”
“难不成是一条姜水?”女子似笑非笑。
“那肯定不是,说是姜水太夸张了,其实他只喝过一壶酒。”
司马云笑着看了张明月一眼,他淡淡道。
“我这兄弟的确只喝过一壶酒,一壶酒重十两,一两为自己,二两为情义,三两为江湖,四两为天下,你猜他喝醉了没有?”
张明月根本听不懂司马云这番玄之又玄的话,什么情义,江湖,天下,他根本不知道,他绝对喝过不止一壶酒,可不知怎的他却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无力反驳司马云的这句话。
也许司马云知道一些什么,不过他不愿意说,他不愿意说的事情即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说出来。
“他可能没醉,因为一壶酒实在算不得什么。”女子答到。
可司马云却摇摇头。
“你说错了,我这兄弟喝醉了,醉到连以前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你觉得能让一个人最快恢复记忆的办法是什么?”
“我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让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