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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永康话语极重。
伤人自尊。
等闲学生，绝对无地自容。
罗永康本就不满韩夜，现在逮到机会，自然要狠狠地将其奚落。
不过，他所言非虚。
现在的韩夜，就是反面教材，没几个人对韩夜有好印象。
唐沐沐紧咬下唇。
她不想看到韩夜被人辱骂，丧失尊严。
只有她知道，韩夜是多么正直，为了救她又付出了多少！
“哈哈！”
突然，一声豪放的大笑，顺着话筒传到了所有人耳中。
抬头，韩夜正在放肆大笑，快笑出眼泪。
“这小子，看起来疯了啊。”
下面，罗浩冷笑。
看到韩夜出糗，他自然高兴。
与此同时，不少学生更是偷笑不已，幸灾乐祸。
“说实话，我真的搞不懂。”
韩夜拿着话筒，摇头笑着：“罗主任说我是搅屎棍，好歹我还是根棍，你们这些屎在这里笑什么？感觉到自豪吗？”
嘎？
刹那间，下面笑声戛然而止。
无数学生老脸透红，这么一说，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韩夜，少在这里强词夺理。”
罗永康面色难看，天晓得自己的话居然被韩夜抓住了漏洞？
“既然说起论坛的事情，那么我就在这里和大家说道说道。”
韩夜轻笑，倒也不追究屎和棍的问题，沉声道：“论坛上说我做人体模特，丢人现眼，有辱斯文。敢问在场的老师和同学，我为艺术献身，怎么就是丢人现眼？难道，没有我，美术系的学生就不画其他模特了？
敢问在场美术系的同学，你们老师就教你们嘲笑人体模特？没教你们去尊重做这件事的人吗？尊重他人都不会，还敢说自己是江陵大学的高材生？大卫雕像存在多年，他穿衣服了吗？这是艺术。那么我为艺术献身，为何要受你们嘲笑？”
此话一出，美术系的学生一个个低下头，无地自容。
是的，他们老实教给他们第一堂课，就是要尊重人体模特。
但是看到同学做这一行，他们还是忍不住去蔑视。
这一次，罗永康也没有反驳，微微沉默。
他是教导主任，知道韩夜说的没错。
“某些美术系的同学，将画我的素描发在了论坛贴吧。”
韩夜目光扫视：“你们这么做，是在侮辱我吗？作为一个人，你们的道德底线呢？你们以为丢人的是我，实际上，丢人的是你们，你们将自己的底线丢了。”
下面美术生低头，一言不发，整个学校操场鸦雀无声。
众人也想不通，明明是批判韩夜，怎么变成韩夜批判他们了？
“有老师，也有学生说，我总逃课。”
韩夜接着开口：“那敢请罗主任，可以查一下我的成绩吗？”
“你的成绩我看了。”
罗永康开口，哼道：“差得很，全系也是倒数。最低六十五六分，最好的也不过七十分。”
“是啊。”
韩夜笑了：“因为我总逃课，所以我每一科的平时成绩都是零分。平时成绩，占总成绩百分之三十。所以，罗主任，您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还能意味着什么，不就...”
话说到一半，罗永康声音戛然而止。
不仅罗永康，整个学校所有师生都震惊的看着韩夜，满是不可思议！
“嘶？平时成绩零分，他到底怎么及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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