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田心是怎么对刘小花的,她们也知道,可依田心现今的所作所为,哪怕刘小花在疼她,也不原谅她了。
没有刘小花的帮助,恐怕田心这次是坐牢坐定了,只是这样一来,田心这辈子怕是就毁了。
想到这,几个姑娘又有些不忍,嘴巴微张,到底还是没出声。
“钟同志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正常来说,偷窃案是肯定要把犯罪嫌疑人带回警局调查的,不过现在偷盗的报案人的继女,涉及到一家人,这案件就可大可小了。
田心到底是报案人的继女,要是钟明娥不追究,田心也就不需要带回警局,最多也就是勒令田心还钱。
如果报案人追究,一万块钱足够判刑,至少会判三年有期徒刑。
倒不是说报案人不会追究,只是现在出于人性社会,某些道德要求很高的家庭,在涉及到不太严重的案件之时,基本上都会选择和稀泥。
钟明娥如果坚持送田心进监狱,对他的名声会有妨碍,在这个社会,如果一个人名声不好,恐怕会寸步难行。
中年人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这种事情见得多了,都有些习以为常。
总有些人是真糊涂,会给罪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逼迫受害者原谅施害者,如果不原谅,那些受害者反倒会被千夫所指,承受他们不该承受的骂名。
中年警察虽然没有明说,可他话中隐含的意思钟明娥却很明白。
他是田心的继父,如果他把田心送进监狱,对自己影响也不小。
不过他没有这个打算,他这次来省大,不过是想揭穿田心,撕下她身上的那层伪装罢了。
“到底也是养了近十年的继女,多少还是有些情分在的。这样好了,只要她把一万块还我,这件事我便既往不咎,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
听到这话的刘小花立即松了口气,有些脚软的踉跄了两步,后背依靠着床架子。
太好了,老钟到底是不忍心——
刘小花眼一酸,泪珠险些倘出来,急忙抬手做遮掩,强迫自己千万不要流泪。
站在一旁的田心看到这一幕,垂在身侧完好的左手用力攥紧。
面对警察的询问,田心想也不想立即否认。
“我可没有偷钱,他冤枉我,他凭什么说我偷家里钱了?证据呢?就算那两天我回家了又怎么样?家里丢钱可跟我没关系。”
钟明娥刚刚摆出来的那些证据实在太铁,没得反驳,可偷钱这事她绝不能承认,若是她承认了,以后在省大还怎么混下去?
因此田心抵死不认,咬定钟明娥说谎。
反正这事钟明娥也拿不出证据,存折补办了又如何?那也不能当成证据,也许存折是他自己弄丢的呢?反正这事跟她无关。
“田心同志,你是不是觉着你不承认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没法定你的罪了是不?”
看着跟滚刀肉似的,油盐不进的田心,经过刚才那事,中年警察对她的耐心已经告罄。
见她到了这般田地还不知悔改,中年警察对田心的厌恶不断攀升,他就没见过比她更惹人厌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