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桃花婆婆的一声令下,无数的地脉蠷螋开始朝山上爬去,同时她本身也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原地。
等桃花婆婆走后,长月小手一挥,锦双双和她凝元境以上的同族出现在了外面。
长月对锦双双吩咐道:“去吧,能抓的就抓起来,不能抓的就杀了,遇到不能力敌的就跑。”
锦双双点头,随即带着一众属下迅速消失。
另一边,那位司徒香主在听了属下的报告后,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他才说道:
“桃香主说得没错,从线人传递回来的消息看,那位白衣阁主非常一般,桃花阵说不定还真难不住她,你现在就派人去阵外盯着。”
“是!”
属下应了一声后消失在原地。
然而当一群黑衣人分头朝四面八方奔去,打算前方山下打探情况时,一只只雪玉蜘蛛突然现身。
有的在房梁上出现,咻的一声吐出蛛丝,瞬间洞穿一个黑衣人的喉咙。
有的在树林里现身,用锋利的爪子从背后偷袭,瞬间刺穿黑衣人的胸膛。
还有的突然从草丛里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扒在黑衣人的脖子上,用锋利的牙齿咬断了对方的血管。
……
随着山上的黑衣人越死越多,在房间里打坐的司徒香主耸了耸鼻子。
“血腥味?不好!”
他惊呼一声正要起身,下一秒一根透明的蛛丝突然出现,并朝着他的眉心射去。
司徒香主眼疾手快,脑袋一歪躲过了蛛丝的攻击,并伸出一只手夹住了那根蛛丝。
雪玉蜘蛛的蛛丝锋利无比,又带着寒气,按理说一般人根本不敢触碰,但这位司徒香主的手上却戴有一双黑色的手套,蛛丝切割在手套上,只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并不能损坏手套分毫。
只见司徒香主用力一拉,蛛丝那头的雪玉蜘蛛就被拉进了屋里,只听得轰隆一声,一面墙壁都被雪玉蜘蛛撞的粉碎。
看到袭击自己的生物,司徒香主惊讶道:“雪玉蜘蛛?”还是周天境的雪玉蜘蛛。
很快司徒香主就想到了什么,“你的主人是沧月阁阁主白衣?”
可是回答司徒香主的只有雪玉蜘蛛那刺过来的锋利爪子。
叮叮当当~~雪玉蜘蛛的八条蛛腿交替和司徒香主的双手相撞。
可惜它所有的攻击,都被司徒香主用手拦下,他修行的武技名叫玲珑手,一身功力都在这双手上,可谓进可攻退可守,非常难缠。
况且这只雪玉蜘蛛的修为只是小周天境,而司徒香主的实力却是实打实的大周天境,雪玉蜘蛛想伤到司徒香主谈何容易?
司徒香主目光一凝,突然抓住雪玉蜘蛛的破绽,一手握住它攻过来的一条蛛腿,用力将它投掷出去。
轰!!!
只听得一声巨响,屋顶被雪玉蜘蛛撞碎,它一整个被抛上天空。
司徒香主运转轻功,脚尖轻点,就要跃到空中,对雪玉蜘蛛乘胜追击,这时四面八方突然射出无数的蛛丝,同时对他发动了进攻。
还有?
司徒香主心里一惊,下意识躲避,只能放弃了对雪玉蜘蛛的进攻。
等他发现攻击自己的只是一群上元境的雪玉蜘蛛后,再想去追击被他甩到半空中的那只雪玉蜘蛛时,那只雪玉蜘蛛已经率先对他发动进攻。
只听得“咻”的一声,一根蛛丝贴着司徒香主的脸颊划过,虽没有对他造成致命伤害,却在他脸颊留下了一条细小的血痕。
嘭!
雪玉蜘蛛落在屋外的菜地里,将里面长势茂盛的蔬菜踩得稀巴烂,那些上元境的雪玉蜘蛛似乎得到了信号,飞速朝后退去,生怕被司徒香主攻击,它们可挨不了司徒香主一招。
司徒香主摸了摸脸上的血痕,脸上露出了狠辣之色,他运转轻功,纵身一跃,从已经破损的屋里跳到屋外,落在雪玉蜘蛛的不远处,正要抬手继续进攻对方。
这时他突然动作一滞,脸色也变得潮红起来,只觉得浑身真气暴动,经脉像是要爆炸了似的!
“你……竟然下毒!”司徒香主忍着剧痛看向雪玉蜘蛛说道。
雪玉蜘蛛掌控水行冰属的力量,本身是无毒的,而且它们一般也没有给人下毒的智商。
现在自己却中毒了,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周围有蛛母存在!只有蛛母才有此等智慧。
司徒香主还想继续行动,但体内的毒性再次爆发,他只能浑身无力地跪倒在地。
呕~司徒香主呕出一口鲜血。
雪玉蜘蛛沾在蛛丝上的毒药乃是长月用红玉的毒素,再加七七四十九种毒花毒草辅助,炼制出来的超级毒药,就算是周天境武者也难以抗住它的侵蚀。
司徒香主知道,白衣现在肯定就藏在某处,于是他拿出一根骨笛吹响,想要让下属将手里的人质带出来,只要有人质在手,那他就还有和白衣谈判的资本。
然而他吹了半天,一个属下都没有出现。
一炷香以前,桃花婆婆已经在三化山的山腹中找到了一座地下牢狱,这里关押的正是黑龙寨被掳走的商队。
这里有不少人看守,桃花婆婆自然不会和他们硬碰硬,她藏在暗处,轻轻地挥动手中的拐杖,顿时一股无色无味的毒药便飘散进了牢狱里。
不多时,所有的看守都倒在了毒药之下。
当然了,黑龙寨的人也没有幸免,不过桃花婆婆很快就给他们喂了解药。
正在祠堂祭拜先祖的桃春晖,在司徒香主和雪玉蜘蛛动手的瞬间,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他正要出去,却见自己面前出现了一道道透明波纹,紧接着一个长相怪异而又无比美丽的生灵出现在了他面前。
“你就是桃花婆婆的那位族叔?”长月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形容枯槁的黑衣老者。
在长月现身的瞬间,桃春晖浑身就僵住了,只一眼他就认出了眼前这位生灵是一位他无法匹敌的先天境强者。
“正是,阁下认识桃花?”桃春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回答道。
“自然,没有婆婆的帮助,我进来还得费一番功夫。”长月笑道。
“原来如此。”桃春晖恍然大悟,随即又问道,“不知阁下和那位白衣阁主是何关系?”
“咯咯~”长月轻笑一声,“你们约我来,我现在来了,你们倒不认识了。”
桃春晖惊愕地张大嘴巴,随即苦笑一声道:“我等还真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