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一次也没有说过,他们的将来!他虽然说过他不介意她曾经成亲过,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会不会娶她。
晓寒心里清楚,她是带着一丝念想的。她喜欢易殊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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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殊同,她不奢望易殊同能够像她喜欢他那样回报她的感情。她只希望,能够跟他相守在一起。
可是看样子,易殊同不是一个能够给他承诺的人。他确实一诺千金,所以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许,她根本等不到他对她的承诺。
她确实不该再留在这里,留的越久,她就越没有办法离开。可是开口说要走,该是件多么艰难的事!
晓寒跟梨花在花园里站了很久,忽然,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站在这里动也不动?”这个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少年特有的朝气。
晓寒看着充满朝气的朱雀,露出一抹微笑:“没事,我们只是在说话。”
朱雀的眼珠子转了几个转,也笑了:“我都找了你们好一会了。方才,我瞧见我们家表少爷来了,正在前头跟公子说话呢。晓寒姐姐要不要跟我过去瞧瞧?”
这一回来了以后,易殊同禁止他们再称她为夫人,于是其他下人都叫她孟小姐。朱雀叫她晓寒姐姐,青龙则是叫她妹子。玄武,并不跟她说话,可是每次见到她,眼中都会露出奇怪的怜惜神色。
晓寒有些好奇的说:“表少爷?你们公子也有亲戚吗?”
朱雀说:“当然有了,他是公子娘亲弟弟的孩子。晓寒姐姐,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瞧瞧?”
她有些犹豫:“你家公子并没有叫我去,许是不方便吧。”
“不方便确实不方便,不过不是你不方便,是表少爷不方便。走吧,跟我去瞧瞧,我保证你会不虚此行的!”说完,他不容分说,拉着晓寒就走。
晓寒被他半拖半拽,拉到了易家气势恢宏的前厅里。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易殊同,正跟另一个穿着深红色锦袍的男子站在里头。只是那个男子低着脑袋背对着大门站着,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易殊同还板着一张脸,似乎是在教训他。
朱雀兴奋的嚷嚷:“公子!我把晓寒姐姐带来了!”
易殊同面色一变,那个垂头丧气的男子则是猛地一惊,几乎要抱头鼠窜。晓寒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吓人的人了。特别是这个人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听到她的名字就要开溜。
易殊同没有让那个人开溜成功,他大手一伸,拽住那人的衣领:“躲什么躲?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做了,就要敢作敢当!”
那人的双腿都在哆嗦,一个劲儿的低声求饶:“好表哥,你就放了我这一回吧。我都已经认过错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我跟你说,我真的不能看见她。求你,让我赶紧走!”
晓寒觉得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她缓缓往那边走去。
听见她的脚步声,那个人就像被针扎了屁股似的,忙不迭的撒腿就要跑。
易殊同没有给他那个机会,不但一把拽回了他,还把他的身子翻了个个,让他面朝向晓寒。
这一照面可不打紧,晓寒看清了那个男子的长相,几乎是立刻尖叫出声:“是你!”
那个男子吓得一把捂住脸:“不是我!不是我!”
晓寒不由分说,几步冲了过去:“你还敢说不是你?你化成了灰,我都认得你!”
是啊,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呢?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赤身露体躺在她的身边!害她被套上了不忠的过往,甚至给项君复找了一个最好的休妻的借口!
没错!这个人就是那天躺在她身边的“奸夫” !
“奸夫”的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根本不敢看向晓寒,一个劲的狡辩着:“你认错人了!不是我!不是我!”
晓寒气的小脸通红:“我都没说是什么,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你了?你明明就是做贼心虚!”
那个“奸夫”还待解释,却听到易殊同严厉的声音:“敢做就要敢当!难道你想我把这件事告诉舅舅吗?”
“奸夫”顿时就像是被点了穴似的,半晌都没有动静。好一会,他终于放下双手,把那张有些惨白的脸露了出来。
晓寒定定的看了他一会,然后颤抖着声音说:“他是你的表弟?”
易殊同轻声说:“不错,这个没出息的确实是我的表弟苏无遮。寒儿,我找他来,就是希望给你一个解释。”
晓寒冷静了一下,小声说:“什么解释,你说吧,我听着在。”
易殊同推了那个苏无遮一把:“你欠寒儿一个解释。”
苏无遮对着易殊同谄媚的一笑:“好表哥,不用这样吧,你跟孟姑娘说了,难道不是一样的?”
易殊同的脸看起来比锅底还黑,苏无遮打了个寒战,小心翼翼的回过头来,对着晓寒投以一个抱歉的笑容。
“这位孟姑娘,小生对不住您了。上回的事,只是我一时心血来潮的恶作剧而已。我也没想到,会害的你被夫家给,给休了。”
晓寒的声音是意想不到的冷静:“你为什么这么做?我们素不相识。”
苏无遮叹气:“不错,我们确实素不相识。可是我无意中从朱雀那里知道,表哥在外头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我一时玩心大起,就想跟表哥开个玩笑。我真的没想到你的夫君会因为这样就将你休了。若是你需要,我可以负荆请罪,去跟你的夫君说个清楚明白。孟姑娘,请你原谅我。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苏无遮脸上露出的歉意是诚恳的,晓寒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忽然长出了一口气:“我被休,并不完全是你的恶作剧的关系。你既已经知错了,那就算了。我不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