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盏质量不行,你们继续!”方暮忍下怒火看着知府说道。
“哦..好好,欧阳旭你继续说”知府喝了口茶水压下心底的悸色。
欧阳旭也是被吓得退后两步,害怕方暮在公堂之上对他出手,见他没动手后才放心,但还是害怕不已,干咽两下继续说道:
“下官身为士子,只是偶然与她相识,但绝对不可能与她有婚姻之约”
“赵氏,你说与欧阳旭有婚姻之约,可有凭证?”知府转头看向赵盼儿。
“左邻宋氏孙氏皆可作证!”赵盼儿心中恼怒之极。
“孙宋二人与赵氏合伙开茶铺,三人常有钱货往来,岂能为证。”欧阳旭想了想继续说道:
“自古婚约媒证聘财缺一不可,赵氏拿不出婚约聘礼,串通两个合伙人就想诬陷下官!”欧阳旭越说越有理。
“赵氏,你可有婚约聘礼?”知府道。
“婚书可能已被欧阳旭所毁,但民女有一物为证”赵盼儿没有婚书,但是有欧阳旭家生辰八字籍册。
“呈上来。”
“这上面写有欧阳旭的三代籍贯和生辰八字,若欧阳旭与妾身并无婚约之约,妾身何以知道这些密辛,只需要交给官告院档籍核查,便知真假。”赵盼儿对着正在看证物的知府说道。
“欧阳旭,你可有辩词?”看着证物的知府听赵盼儿说完后便看向欧阳旭。
欧阳旭没想到赵盼儿还有这个证物,打算直接狡辩:
“下官也许是在喝醉时,确实与此女有过婚姻之语,下官有错,理应受罚。不过,依律男家自悔者不坐”说完走向赵盼儿弯腰道歉。
“赵娘子,请宽恕。”
“欧阳旭你搞清楚,我不只是告你毁婚不娶,还有你恶意中伤的恶名”赵盼儿觉得欧阳旭真的无耻至极。
“我在欧阳旭和盼儿订婚之时,曾送她祖传唐砚一具,砚上有公子王孙自可留七字,砚的后面有孙子印记。欧阳旭悔婚之后带走此砚拒不归还,我们姐妹儿上门讨还,他竟雇了打手殴打我们,想把我们赶出东京”宋三娘此时站出来。
“我确实看到欧阳旭和东厢厢吏勾结,派人在舍院门口殴打赵娘子三人”方暮看着知府说道。
“撒谎!他们撒谎!”欧阳旭有些语无伦次。
“欧阳旭离京之前,曾让家仆将家财交给当铺处置,此砚也在其中。”赵盼儿道。
“当票在此,砚台也在此。”方暮的管家此时出来说道,之前方暮亲卫回来后就告诉他去处理此事。
“欧阳旭骗婚在前,骗财在后,索要归还却被殴打,依我朝律法,欺诈等同盗窃,五贯以上便应以处斩!”赵盼儿看着正在看砚台和当票的知府说道,砚台价值不止五贯了。
“欧阳旭,你可还有什么话说?”知府看向欧阳旭,现在已经想好怎么判了。
“我没有,我没有!她们撒谎合起伙来骗我!”欧阳旭状若疯狂,大声喊道,与刚才有理有据的模样的判若两人。
然后想跑过去殴打赵盼儿,结果被府差一棍子打倒在地。知府见状愤怒不已:“欧阳旭你大胆,公堂之上如竟敢行凶!”随即又拍板道。
“欧阳旭负义悔婚,骗婚骗财,报复中伤,公堂上拒罪行凶,依律削去所有官职,发往诏狱等候谷雨午时问斩!”
“府尊,民女现在要休了欧阳旭”赵盼儿此时继续说道。
知府顿时一愣,虽然现在女子有休夫的权利,但还是重男轻女的,开朝到现在还没有一例休夫的先例。自己今天要是做了个主,后果未知啊,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赵盼儿见知府沉默没有回答,有些急了想要劝说,随即就听到方暮说话了。
“作为百姓父母官,定夺百姓不平之事,岂能让卑鄙小人耽误了良家,可是要秉公办事啊”方暮看着知府笑着说道。
知府听到方暮后思虑片刻,便同意了。
“赵氏,你写休书一封,然后我监督欧阳旭按下手印即可”
“多谢府尊!”赵盼儿高兴地说道,随即一脸幸福之色的看着方暮,方暮回以微笑想喝茶,才想起茶盏被自己捏碎了...
不一会儿,欧阳旭就被强行押着按下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