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还是提醒道:“薛夫人,咱们这里还没见有谁栽种过水稻呢,你们确定,真的购买稻种吗?”
说实话,宿长贵一听傅家栽种水稻,还要稻田养鱼很是意外,这薛夫人还真是能耐,也有些佩服她的胆略和眼光。
毕竟这里冬日太长,作物生长期较短,都是一茬作物,谁也不敢拿金子般的土地做实验。
万一毁了一茬作物,不仅白瞎了一年的收成,还要搭上需要缴纳的朝廷的赋税,怎么着都不划算。
薛一梅其实心里也没底。
只是在现代,北方也是水稻种植区域,尤其是辽宁省,可是种植水稻的主要地区,而且大米产量高,质量也高。
因此,让宿长贵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就是想试试,万一能种植水稻,不管产量如何,到底多了一宗作物,也为大家开了一个先例,咱们也不用买那么贵的大米了。”
“好好好,薛夫人真的是女中豪杰,一亩半地是吧,用不了太多,二十五斤就足够了,我给你带三十斤,给你留出损耗来。”宿长贵常年经营各类种子,一亩地多少种子早已烂熟于心,因此直接给出了数字。
他其实不愿意薛一梅冒险,怕她毁了一年的心血白费功夫,但他已经提醒了她,既然薛一梅坚持,他也没必要再多说。
“好,那就三十斤!”傅家没有种过稻子,靠山屯别看靠近小溪,种稻子的人家目前也还没有,傅松也不知多少种子合适,只能相信宿长贵,因此直接做了决定。
宿长贵谈定了买卖,和傅家也进行了接触,主要是认认门,就没多耽搁,很快提出了告辞。
薛一梅也没挽留,大过年的谁家事情都不少,何况身为货站的掌柜?
只是在他们临走时,傅家也给宿家预备了些年礼,礼尚往来嘛。
傅家别的没有,粗瓷缸里活蹦乱跳的各种鱼可不少,给宿家拿了十条各种大鱼,还给宿家拿了一小罐青虾,连同陶罐一起搬到了车上。
另外,薛一梅还单独预备了四份出来,宿长贵五条大小不等的各类鱼,两个护卫和车夫也各有两条鱼。
这让宿长贵惊喜万分,就连那两个护卫和车夫也非常意外和感激,对傅家上下的态度也越来越恭敬。
这些活的鱼虾,前些日子在酒楼已经卖出了天价,没想到却是傅家供应的酒楼,自己跑了一趟乡下,也有幸得到了活鱼,这样的幸运和福气,可不是谁都能遇到的,这傅家,还真是不简单!
送走了宿家的人,大家站在山坡上还没进屋,却见坡下的山路上又驶来一辆马车,直奔傅家而来。
那些在张家铺子门口闲聊的人们,见半天的功夫傅家先后来了两辆马车,不禁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纷纷猜测傅家是不是结交了一些了不得的大人物,这得是多大的脸面,过年贵人们却给一个乡下土包子家送年礼,傅家无形中在人们心中的地位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