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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走进街对面的麦当劳。好消息是，我看起来像行尸走肉。我用了洗手机上的肥皂和那些发痒的棕色纸巾来清洁自己，擦拭那些化妆品，把头发梳成一个体面的马尾辫。我有牙刷，没有牙膏。但是干刷就足以清除牙齿上的绒毛拖鞋了。
这时，我感觉好多了，除了肚子里的酸性感觉。我很担心艾丽，但我还是无能为力。
监狱是一座矮矮的砖砌建筑，窗户的栅栏、奇怪的噪音和防弹门更让人望而生畏。这种四四方方的形状和不吸引人的外表使得它看起来像是长大后想成为一个监狱。当我进入监狱的时候，我的心怦怦直跳，头也被撞破了，我有一种可怕的感觉。
当他让我签到并且坐下时，服务员人很好。一旦他收集了一些文件，他让我跟着他到这个满是狭窄玻璃隔间的房间。我拿起他提供的塑料椅子，透过空空的玻璃杯凝视着。它就像一面镜子，每一面都有一张椅子，一张桌子的小嘴唇，还有一个从墙上蜿蜒而出的银色绳子上的塑料电话。唯一的不同是没有人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我想弄清楚那奇怪的味道是什么，就像旧塑料和防腐剂。一个警卫走进一扇门，扑通一声把伊芙放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他敲了敲玻璃以引起我的注意。"你有十五分钟时间。"
"就这样?"我问道。
他没有一句话就离开了。
我最后一次见到伊芙时，她正跨在我的胸前，试图把我的头锯下来。她的外表没有改善。她的头发已经有几天没洗过了，没有化妆和她的奇迹胸罩，她看起来要老得多。更不用说，橙色不适合她的肤色。
"你的脖子痊愈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用火柴点燃了一包。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当烟雾在她脸上滚滚滚滚的时候，伊芙用手指了指。"你是来这里好好看看还是怎么的?"
直接问我一个问题对我有帮助。我摇了摇头，直到有话说出来。"不，我想谈谈艾丽，那个和我一起去接替你的女孩，金色直发，鼻环。
她朝着关着的门点了点头。"你有十五分钟时间。"
"她来看你的时候，你跟她说了什么?"
伊芙慢吞吞地慢吞吞地说，眼睛眯了起来。"她没告诉你吗?"
"她不能,"我说。"因为她失踪了"。
她睁大了眼睛。"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早上。"
伊芙不会看着我，迷失在自己的思想里。"她问起那个男人。"
"最后一个约翰?"我问道。我到底在哪里听到约翰这个词的？有点滑出来了。糟糕的电视可能。这就是我学习的地方。"他叫什么名字?"
"他是个第一次来的人。他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她说。
"你没问吗?"
"你看到我们了。我们没怎么说话，不是吗?"
她甚至不敢直视我的脸。
"你想把我的头砍下来,"我说着，狠狠地打了一下玻璃，让她抬起头来。"你至少可以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她眨了几次眼睛，假装更关心她的香烟而不是我说的话。
"你是一个毫无价值的人，不是吗?"我问道。
我愤怒地把椅子往后推，在坚硬的地板上刮了一下。
"你要走了?"她问，好像真的很惊讶似的。
"嗯，是的。你不肯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也不肯告诉我你对我朋友说了什么，你甚至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我。甚至连一把‘嗯，我有这把刀，我想看看你能做什么‘或者一个可悲的‘耶稣告诉我‘或者其他什么。上帝不允许你说对不起。"
我转身离开，但她的手掌碰到了玻璃。当我转身的时候，我看到她的嘴张大着，夸张的动作，但是我听不到她的话，直到我再次拿起塑料接收器。
"好吧，我告诉你。"
我拿起手机打了个手势，好像在说我在等，但我没有坐回去。
"那家伙告诉我他叫布拉德·斯特鲁姆,"她低声说。"我发誓那是他给我的唯一名字。他找到了我。他做了预约，并给了我非常具体的指示。直到那天在酒店房间里，我才再见到他。我对他一无所知。"
"你跟艾丽说什么了?"
"她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是不是有人强迫我？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告诉她什么了?"我慢慢地坐回椅子上。
伊芙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下巴也绷紧了。"我不能告诉你。"
"来吧,"我说。"如果你不给我线索，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失踪了。"她摇了摇头。"下一个就是你。"
"你为什么在乎?"我笑了。"你想杀了我"。
她擦去脸上的泪水，用手捂住嘴和听筒。
"我女儿在他们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