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离家越来越近,赵翔云的脚步沉重了起来,脑中闪过芬儿的音容。“难道她真的走出那一步了?!”
进入村子后,村里的人多起来。虽然是农忙的时候,村中老小还是很多的,尤其是老人,赵家老人多长寿,这是和赵家人人习武分不开的。虽然从赵翔云成年结婚后,由于生计做的不好被村人冷落而少有人主动招呼他,但今天他还是明显在感觉到了异样。村人的眼神里明显的看得出一种鄙夷来。
赵翔云走进自家院门站在院子里,家中没人。古老的木楼檐口下如他在家的时候一样挂着一串串的辣椒萝卜干和菜豆干。家中清静的没有声音,熟悉的大黄狗也没有像以往一样来迎接他,只有远处有几只鸡在咯咯的翻找掉落院子里杂物堆里的虫子。
在院子里愣了一阵,赵翔云在厢房门下放钥匙的地方抠出钥匙打开厢房,这是他和芬儿的厢房,曾经发生很多乐趣的私密所在。房间内的东西还是一如所故没有多大的变化,床铺干干净净东西整整齐齐。芬儿是个爱干净整洁的女人,每天都会花很多时间用来收拾屋子。赵翔云在床上躺了下来,闻着芬儿留下在被褥上的极其熟悉的味道,心里一阵难过。这上面留下了多少他们的欢乐和儿子虎子稚嫩的笑声,还有夜半的撕扯呻吟。这些都还会再有吗?
赵翔云在床上坐了一阵,去把家里所有的门都打开来。走进妈妈的房间,闻着妈妈那老年人房间特有的气味,摸着妈妈盖了十几年的被褥赵翔云心里一阵发酸。一年来赵翔云每月都不低于一千元的生活费寄回来,完全用于生活的话,在乡村里不用种地一家三口都够用了,但妈妈盖了十几年的被褥居然没舍得换!这里面有妈妈一贯的节省,难道没有芬儿做媳妇的吝啬?一年前赵翔云没有经济能力,家中一切从简还能说的过去,可现在……
赵翔云在结婚后一直用实际行动让芬儿明白,不管是谁的父母都是父母。每逢过年过节赵翔云都会礼貌的给芬儿娘家送去礼物,虽然越到后来芬儿的母亲对这个不长进的女婿脸色越难看,但赵翔云从来没有中断过失礼。家里虽然清贫,但赵翔云的妈妈也不会答应儿子这样做,妈妈是远近出名的贤良母亲,虽然父亲走的早,不管多辛苦都不会在任何亲戚友邻那里失礼。可是芬儿自嫁来后几乎没有和母亲有多少言语,虽然没有吵过架,但这样明显的疏远让年长的母亲多少次在深夜里独自流泪。
赵翔云无奈的叹口气走出房门,点燃一支烟往楼阁上走去,这栋用老房子拆建的大木楼是父亲一辈子的骄傲。楼阁上第一间是谷物储藏屋,这里装载的是一家人一年希望的地方。每到收获节,这里不用开门都能散发出新谷物清新的气息,这也是赵翔云年少的时候最爱来的地方。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去了几个姐姐的闺房串门,他也喜欢姐姐们闺房内好闻的温馨气味,常常厚颜无耻地留到姐姐们赶他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