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澜心里还是不忍,刚要拿起话筒来,融暄虚拦了一下。
“大哥,你不是还有客人要见吗?我来和承知说吧。”
融澜看了看时间,“行,那我就去客厅了。应该用不了太长时间,他们是顺道的,主要目的估计是合个影、求几句勉励的祝福。”
融暄笑了笑,“润笔费应该少不了。”
融澜摇摇头,“你就是什么都爱谈钱,俗气。”
“大哥是求名,我是求利,本质上并没什么不同。”
四十分钟后,融澜回来了,只见电话已经挂断,融暄满脸的笑意。
还没等融澜开口,融暄就笑嘻嘻的说道:“大哥,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来了?”
“给你制造话题的机会!既能给你搞点出圈的大动静,再次扬名,也能让百龙山景区臭名远播,为承知出气!一箭双雕!”
融澜立刻来了兴趣,“快说来听听。”
“承知说景区的投诉处理组有个叫岳东的小年轻,拿着鸡毛当令箭,对古董和民俗其实是一无所知,却非得混充内行,就凭着避讳这一条,就把他那里的民俗藏品都打上假古董的标签,还把好几个领导忽悠过去围观,导致被封店!”
“老二,你信了?坐上领导宝座的,很少有情商低的,察言观色也不是常人可比,怎么能都被一个小年轻忽悠?”
“大哥,话也不是那么说。身为领导,对下面的各种变化看不那么清楚,很难做到接地气,所以做点不接地气的决定不能说愚蠢,大家看问题的高度和角度不同而已。”
“所以说,你还是信了?”
“我没有全信,承知所说的前因和过程可能有出入,后果应该是真的。”
融澜想了想,“也对,咱那大外甥对前因和过程可能添油加醋,甚至胡说八道,被封店这种事不会瞎说。”
“对呀大哥,这口气咱们得帮着承知出了。”
“说说你的具体想法。”
“那个小年轻不是对古董和民俗一无所知却混充内行吗?不是自认为对避讳有研究吗?他能和你这个整天研究民俗、研究文字的比吗?咱们就从这上面打到他心服口服!”
融澜皱了皱眉,“不太好吧?别人还不得觉得这是欺负人,这明显是行家里手欺负小年轻嘛。”
“大哥,那就要看我提前怎么造势了。我会说得很明白,那个岳东既然自认为懂那么多,就不应该怕别人去掂掂斤两。你主要是和他探讨民俗文字类工艺品的划分、标注和价位合理性,以及文字的演变史等等,都是和这次封承知的店相关联的,怎么说都不算欺负人。”
融澜有些心动了,“也对,如果是探讨断代那么复杂的事情,或者和他比书法、比绘画,比谁懂的民俗多,那才叫欺负人。百龙山景区现在的名气大吗?”
“去年刚在省台和京城的报纸上打过广告,还有点余温,现在大家的生活开始好起来了,对旅游区的关注肯定比关注你的多,电视、广播、报纸、杂志也爱报道这方面的内容,你这一去打擂台,绝对是1+1大于2的效果,我有把握说动一些大台、大报跟踪报道。”
“打擂台?不是说去探讨吗?我和一个小年轻打擂台?输了丢人,赢了不光彩,你怎么想到用打擂台这个词?”
“对对对,不能这么说。不过单纯的说探讨,没多少人关注。我造势时可以说你爱才心切,怕他恃才傲物走歪了路,才不辞辛劳教育一下晚辈。为了让他记忆深刻,也为了警示他人,所以这次探讨采用公开的方式进行。”
融澜点点头,“这个说法不错,等一下再和承知具体了解一下情况,咱们再商定具体细节。时间不能太晚了,得定在我的字帖和画集发行之前,就算是提前做宣传了。”
“我已经和承知定好了,他把那边的事情先处理好,先认了怂再说,不要让对方觉察到咱们要做什么。等我把百龙山景区推上了风口浪尖,景区方面如果不应战,就等于承认在管理方面出现重大失误,而且自下而上都有问题!他们就算是开除岳东,也难以挽回影响。”
融澜笑了,“还真是有你的!无论他们应不应战,你已经给我造势了,我都等于是赢家。他们也只有选择应战,才有一丝赢的希望,但那样会把我衬托的更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