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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诗语进了孩子的房间,什么都没想,不过摸着孩子身上有点儿热。
乔诗语试了一下体温,三十八度出头,乔诗语不大淡定,她特别害怕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根本熬不住,而她又不敢轻易给孩子用药。
月嫂回来了,乔诗语很紧张地和她说了孩子的情况。
月嫂说到,“快去医院,小孩子发烧不能忽视,可能烧成肺炎。”
乔诗语赶紧去换了衣服,要了自己mini的车钥匙。
月嫂惊呆了似地说到,“乔小姐,你准备自己去吗?你还没出月子。”
“我是她妈,我为什么不去?再说,我若是不去,你准备和谁去?”乔诗语脚步匆匆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拿包拿钱,拿出生证明,找别的东西,这次她要去唐宁老公的医院,让唐宁帮着挂个号,但必要的材料,她还是要拿上的。
乔正业回来了,看到乔诗语的样子,问她去哪。
乔诗语说,孩子病了,去医院。
“你没出月子,我去。”乔正业说到。
乔诗语不放心,即使她自己的亲爸也不放心,所以,最终她还是自己去的。
路上,月嫂对乔诗语说,“前几天孩子的爸爸不是来了吗,你怎么不让他帮忙?”
“别提他!”乔诗语正在等红灯,她目光看着路边的行人,微皱着眉头。
月嫂张了张口,不说话了,她抱着孩子,坐在最后面的驾驶座上。
“其实,我想说,爸爸对孩子的心情,和你对孩子的心情,是一样的。这样,你就不用对别人不放心了。”月嫂这话说得很快,好像生怕乔诗语打断她。
乔诗语没说话。
罗妮还没有回来,刚才江景程下去的时候,给她发了条微信,他有些事情要和罗妮交代。
“照顾好孩子。另外,你和乔诗语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江景程问,随手点了一根烟。
“乔小姐,应该不错的。”
“什么叫应该不错?”江景程的口气有几分不耐。
“就是我一直和她接触,但是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直搞不清楚,很聪明是肯定的了,总觉得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把柄落在她的手上,面对她,总觉得自己底气不足,很心虚的感觉。可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又说不上来。”罗妮自认自己并不是一个笨人,可乔诗语的确给她这样一种感觉。
“知道了。我走了,你有空探一下,她对嫁入江家什么看法。”
“要她嫁过去吗?”罗妮又问。
“初步想法。”
罗妮回家,问了乔正业,才知道孩子病了。
罗妮告诉江景程了,江景程打电话告诉了江延远,说,“延远,你闺女病了,去看看。”
江延远诧异地问到,“您怎么知道?”
江景程始终淡定,她说,“我去找乔诗语,让她嫁入江家。顺便知道的。”
“她怎么说?”
“她要考虑。”
江延远的心好像有某刻的轻松,考虑,说明有考虑的余地。
至于江景程为何和乔诗语的关系缓和了,他不知道,但他觉得很欣慰。
江延远问了乔正业,乔薇子所在的医院,他到的时候,乔薇子正在打点滴,这么小的孩子就打点滴——
乔诗语坐在乔薇子的床边,掩着面,月嫂不知道去哪了。
医生说,薇子身体弱,一有些小症状就很容易引起并发症,所以,必须医生必须先下手为强。
每当这时候,乔诗语就恨死了孟昭华。
明明该是一个特别特别健康的好孩子。
江延远进门了,乔诗语也没有听见。
看见江延远进去,乔诗语没说话。
江延远坐在了薇子的床边,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薇子从医院回来,是两天以后的事情,这段时间,江延远一直和乔诗语睡在一张床,两个人轮流伺候孩子。
乔诗语明显感觉,江延远来了,她的担子轻多了。
“你月子没做完,就出去了?”江延远在床的那头,问到。
有孩子了,所以,家里从来不开头顶的吊灯,开的是床头灯,床头灯比较暗,昏黄。
乔诗语抱了一天孩子,坐在床上,活动着自己的胳膊,她盯着睡着了的孩子。
“你管不着!孩子是我的,我的命不要,我也要她。”乔诗语说到。
江延远又咬了咬牙,“我说孩子不是你的了吗?你不能好好说话吗?”
“和你,我的口气好不了!”
“那和谁能够好得了?”江延远躺在床那边,手枕在头下,问到。
乔诗语口气不好,他口气也不好。
两个人的口气都特别生硬,根本不是遇到事情有商有量的孩子的父母。
“这你更管不着了!”乔诗语又说。
乔诗语没看见的功夫,江延远就从床那边过来了,过来就把乔诗语压在了身子底下。
“说说看,和谁能好得了?”江延远的头在乔诗语的头顶上,咬牙切齿地又问了一遍。
“和我将来的男人!”乔诗语说。
江延远发狠了,他狠狠地啃吻着乔诗语的脖颈。
这个女人真气人啊,刚刚生了她的孩子,就要和她将来的男人。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气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江延远的唇在她的耳边逡巡着。
他咬住了乔诗语的耳廓,让乔诗语很疼,毕竟那里的骨头很脆。
“我为什么气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自然是想你离我们母子远一点,此后,各自嫁娶,永不相干!”乔诗语的脸已经涨红,她在江延远的身下说到。
江延远咬得更狠了,好他妈的一个“永不相干”!
“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若是永不相干,你就试试!让孩子姓乔,我就已经够忍让了!”江延远也说。
这几天,他们在床上,各睡一边。
两个人心中都有气,根本没有别的想法。
总之江延远每次来一回,就气一回。
江延远回去丰城,是八天以后,乔薇子的病已经好了。
回去以后,他就去了江景程的家,问江景程是如何跟乔诗语说的,自然是结婚的事情。
“她怎么说的?”江景程问。
“孩子病了,她没心情,我也没问。”
“她也没提契约婚姻的事情?”江景程问。
江延远紧紧地闭着唇,问,“什么契约婚姻?”
“就是立个契约,她和你领证,占住江太太的位置,不让孟昭华得逞,毕竟孟昭华实在不是个省油的灯。领了证以后,你们俩各玩各的!将来契约到期了,你们就自由了,当然了,前提是,得把孟昭华的孩子打掉了。”江景程坐在沙发上,对着江延远说到。
江延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胸腔在起伏,可见是真的动了气了。
“爸,您就是这么欺负您儿子的吗?”江延远问到。
很明显是一副吵架的架势,声音很高。
“什么叫欺负?”
“就因为她家事没有掌珠好,事业没有彭懿成功,曾经还是你特别不喜欢的人,你就这样对她?这样对我?”江延远问。
“这倒不是。是她极有心机,我不得不防。再说——”江景程抬了抬脚。
对老三的发火,他根本不在意。
“再说什么?”
“再说,她对你也没意思。我现在有点儿看出来了,她的确对你没意思。”江景程又说。
江延远的眉头又皱了一下,脸色黑了。
“妈知道吗?”他说。
“你妈最近很忙很忙,前段时间和彭懿一起去了趟欧洲,过几天就回来了,回来我告诉她,让你妈也做做乔诗语的工作,毕竟我们家的人,乔诗语就对你妈印象还好点儿,别的人,她貌似都看不到眼睛里。”江景程又说,注意观察江延远的神情。
发怒了,伤情了——
好像在说了乔诗语对他没意思以后,他黯然神伤。
“你女儿怎么样了?”江景程又问。
“好了。身体弱,要养。”
“把她放到家里来,我养,我养的人,比乔正业好无数倍!”说完,江景程就上楼去了。
江延远一直在楼下站着。
没过几天,周姿和彭懿回来了,江景程说了结婚的事情。
周姿鄙夷地看了江景程一眼,说道,“怎么你让别人结个婚,也要算计几百遍?我跟你说了,小乔没有目的,没有目的,你怎么就是听?”
“一个人给我留下了这么坏的印象,本性难改,你不知道吗?更何况,这可是涉及到财产!我总不能说话不算话。防人之心知道吗?我斗垮了乔正业,现在她女儿勾引我儿子,你服气吗?”江景程说到。
“你的遗嘱,你自己改了不就行了?”
“那别人不就知道我是针对她的了?”
“你这条遗嘱本来也是针对她立的好吗?”周姿气死了。
孟昭华那边,本来她找人撞了乔诗语一下,没想到乔诗语早产。
她经常去找江延远,为了让江延远娶她。
江延远烦不胜烦,想拉着孟昭华去打胎,可又下不了手。
这些事情,周姿也知道了。
看起来,江延远比起江景程来,心要软。
心软的人,对所爱之人,便无计可施。
也可能情况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