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景程家,江延民在,看到江延成抱了一个这么大点儿的孩子过来,也挺诧异的,“谁家的孩子?能得我们家延成的抱?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我的!”江延成说道。
“开什么玩笑,也没听说。”江延民笑着说。
“要不然呢,你以为我还能抱谁家的孩子?”江延成又问。
“别开玩笑。”
“没开。爸呢?孩子又饿了。”刚才他冲的奶粉不多,就是垫垫。
“孩子饿了,爸也不是奶娘。话说你这个孩子,从哪冒出来的?谁生的?你女人这么多,你从来不说,咱也不敢问。”江延成坐在了那边的沙发上,江延民在逗弄那个孩子,“看出来了,确实是你亲生的,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么?”这句问话,江延成是很当真的,很认真地问到江延民。
“是,看这梨涡,不过比起你的来,更容易看见,你的没那么显眼。”江延民抱过孩子,很认真地看着,单眼皮,和江延成一样,不过眼睛非常有神,分明就是一个小江延成。
“可能遗传的他妈的也说不定。”江延成随口说道。
“他妈也有?他妈到底是哪个?青青?三哥可说你和青青有染。”江延民又开玩笑。
江延成歪过头去,懒得跟四哥说话,看着窗外。
“看起来,这下我终于当四伯父了。”说着,江延民抱起了孩子。
家里的孩子可都叫他四叔,没人叫四伯父,他一会儿要跟彭懿说说,她当四伯母了。
江延民抱孩子可比江延成熟练多了,毕竟不是第一次,是一个熟手。
江乔和江行止还有楼上的周姿,听到楼下的动静都下来了。
两个孩子是好奇,趴在江青云的旁边问到,“这是谁?我们的小弟弟吗?”
“是,他们你们的弟弟,江青云,小名叫阿兰。”江延成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说道,江延成今天心情莫名地很不好,纵然有了孩子,可也心情不好。
“阿兰,好像是女孩名啊。”江行止说道。
“不是,是ain的音译。”江延成解释。
江乔现在已经七岁了,也上英语培训班,她说,“小弟弟是在法国出生的吗?要不然不会起一个法国名字,五叔也不懂法语,还是四婶儿是法国人啊?”
江延成没想到江乔这么快就能抓住事情的重点,只说,“是。”
周姿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延—延成,能跟我解释解释吗?孩子的妈呢?孩子妈是谁?在法国出生的?谁啊?高子吟?”
和江延成有染的,在法国的女人,也就只有一个高子吟,周姿知道,也只是一知半解,江延成从来不说,外面的人说的天花乱坠,江延成不让管。
“是。”江延成回。
周姿今天太不淡定,江延成的私生子突然从天而降,她临时乱了阵脚。
她看了这个孩子一眼,“我给你爸打电话。”
周姿给江景程打电话的时候,差点儿找不到老公的名字了,慌乱的很。
江景程正在打麻将,在麻将桌上,他向来有风度得很,搓麻也从容不迫。
周姿说有事,让他赶紧回来。
“正在兴头上,晚上再回家,这一年的生活费就赚回来了,你先等等。”江景程说道。
“江景程,赶紧给我滚回来。家里出大事了,添人了。”周姿怒了。
“什么意思?”
“滚回来!”说完,周姿就挂了电话。
江景程不得不从麻将桌上离开了,另外三位就说,“妻管严,还真是。放着钱不赚。”
“我们家台长在家里还真是说了算,我就是个打杂的。”江景程起身。
江景程到家以后,先听到了孩子的哭闹,他刚开始的反应和周姿一样,看到江延成一个人坐在沙发那边,孑然一身的样子,别人都在这边闹孩子。
江景程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江延成玩了这么多年,玩出一个孩子来。
不用问,肯定这个生孩子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之处,他才让人家生。
孩子妈没出现,又是几个意思?肯定不是逼婚,逼婚的话,延成根本不会让人家闹到这里,他自己就解决了,而且,如果他对这个女人一点儿意思都没有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抱这个孩子,更遑论抱到自己家里来了。
江景程坐在了和江延成对着的那个单人沙发上,对着周姿说,“厨房里还有点儿奶粉,行止现在喝的,暂时别让孩子饿。说吧,江延成,把孩子抱来几个意思?”
“爸,这个孩子,以后您能不能帮我带着?”江延成从刚才的出神中出来。
江景程只是侧头看了这个小娃儿一眼,不用问,延成的种,看面相就知道,延成也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印象深的很,延成小时候的梨涡,也长这样。
“我?”江景程慢慢地交叠了双腿,“我年纪大了,精力不济。自己的孩子,自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