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晚上怎么这么乖?嗯?”江行云问,手抚摸着她的肩头,她的后背。
“乖不好吗?再说了,就要生孩子了,最后体验一下。”苗锦说到。
“如果想体验,可以晚些生。”江行云说到。
苗锦的头又往江行云的怀里凑了凑,她的眼睛一直都是睁着的。
“明日你若没事,带我骑摩托车去逛街吧,我今天看电视,我觉得坐摩托车也挺好玩,生孩子以前,把没有尝试的都尝试了,好吗?”苗锦又问。
江行云抚摸苗锦背的手停了一下,脑子里面电光火石了一下,有一个念头进入了他的脑子。
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只说,“好。”
第二日江行云下班回来以后,把摩托车从地下车库里面推出来了,带着苗锦去了郊外。
本来要上摩托车的时候,苗锦心里是很冲突的,可是她又想到,聂以恒那么骗他,不管他出于理由,可是他用死来骗她,就是十恶不赦,苗锦上了江行云的车。
江行云也一直在观察苗锦,苗锦上车以后,他感觉到,她紧紧环住了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背上,他想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耳朵到底红不红,可是两个人都戴着头盔,没看到。
江行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看起来那件事情是真的了,她真的知道了。
至于怎么知道的,江行云并不清楚。
可能此时,她在心里和聂以恒置气,故意和江行云这么亲近。
江行云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下,从没想到,他江行云有一日,也会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又或许她没有利用他,只是经此一役,她觉得江行云更好。
不过,江行云知道,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苗锦紧紧地贴在江行云的背上,她一直在想聂以恒带着她的样子。
真是奇怪,人死和人生,同样的事情,感觉是不一样的,以前,她觉得聂以恒带着她,是再也不能有的体验,想哭,想吐,可她现在觉得,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受,苗锦重又紧紧地抱了抱江行云的腰,在后面轻声叫了句,“阿衍”。
阿衍没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两个人都戴着头盔。
苗锦的心里一直重复“阿衍”“阿衍”。
只有阿衍待她是最好的。
苗锦觉得,好像在她知道聂以恒还没有死的消息以后,所有的心理疾病,不治而愈。
还是那句话,人死了和人生着,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
这次,苗锦的耳朵没红,也没吐。
江行云看见了,却并没有那么开心。
两个人下车以后,苗锦摘下头盔,就去吻阿衍,很亲密的行为。
今晚两个人再次热火朝天地翻云覆雨,最近,苗锦都还没有去体检,因为这几天,惦记着聂以恒没死的事情,所以,两个人还是戴套的。
第二天,苗锦回了苗盈东的家,邱东悦不知道她回来干什么,因为她一回来,就去了自己的房间,拿着一个袋子出去了,邱东悦还没来得及问。
苗锦拿着那个方便袋,开车去了附近的一座小山上,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便把聂以恒的那件军装给烧了。
冬日的火焰,烤着苗锦,感觉非常微妙。
苗锦看着那件血衣慢慢地变为了灰烬,说了句,“聂以恒,你为什么骗我?和你在一起五年,便换来了这样的结果?你残了,丑了,我不嫌弃,就像不嫌弃你当初家里穷一样,我受不了你骗我!”
接着,苗锦转身,去了山下。
苗锦在说到“残了”“丑了”的时候,心里是有一丝心痛的,虽然她努力忽视这种心痛。
苗锦刚刚到家的时候,江行云便打电话说来接她,苗锦“嗯”了一声,临挂电话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老公,我想你。”
江行云没做声,只是“嗯”了一句。
邱东悦看到江行云和苗锦,两个人之间一直和气,仿佛觉出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既然两个人都结婚了,并且一直以来,都挺好的,所以,邱东悦没说什么。
苗锦这次是坐着江行云的车回来的,她的车停在了苗盈东家里。
路上,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政府的,说有一个军方的项目,让她去一趟越南,苗锦想了好久,说了句,“对不起,我那天有一个很重要的翻译,已经约出去了!”
对方只能说了句“sorry,请问苗小姐还有认识相关的人吗?”
“陈露吧,她和我水平相当。”说完,苗锦就说了陈露的手机号。
挂了电话,江行云说这是她第一次拒绝会议,“据我所知,你那天并没有什么翻译任务。为什么?这次让你去哪?”
“越南。”
江行云沉默了一会儿,“哦,怎么不去?”
“对这个国家没有好印象。”
“所以呢,苗锦,你这是在作贱他,还是作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