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听了,十分纳闷:“挽月的意思,可是老爷是燥热过头了?”
“正是。”
段挽月点点头应道,起身把位置还给严氏:“父亲并无大碍,只是父亲似乎是多日操劳,在饮食和休息多加注意便可。”
段景阎点了点头,严氏的眉头却是拧了起来,冷不丁地冒了一句话出来:“等等。”
段挽月正准备退下,却听见严氏叫住了自己,只好又站了回去,不解地看着严氏:“母亲可是有异议?”
严氏脸色阴沉,摇了摇头后,猛地站了起来,往外走去,还厉声喝道:“挽月,随我到倚馨园一趟!”
段挽月和若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段景阎,见段景阎点了点头后,才跟在严氏后边去。
倚馨园里,裴氏正半躺在窗边的藤椅上,半眯着眼,惬意地晒着太阳,直到破门声响起时,这才看到严氏带着两个丫头进了来,身后还跟着段挽月。
“姐姐这是为何?”
裴氏许是见多了这种场面,脸色丝毫没有变化,还微笑着道:“莫不是无聊了,到妹妹这儿寻开心来了?”
严氏瞪了一眼裴氏,往前一步,一手抄起桌子上的一个茶壶。
裴氏的眼睁开了,紧紧地盯着严氏的一举一动:“别怪妹妹没有提醒姐姐,那是昨夜的茶,喝了会坏肚子的。”
“要的就是这个。”严氏冷冷一笑,打开茶壶看了两眼,转手就给了段挽月:“挽月,你看看这茶可有问题。”
段挽月接过茶壶,打开盖子看了看,又晃了晃里面的茶水,捻起一只杯子,倒了些下去,忽地问道:“府里可有牲畜?”
“倚馨园的后院里有一只猫儿。”裴氏身边的一个妈妈回了话:“但似乎是病了,这几天都没什么精神劲。”
“捉过来。”
段挽月放下茶壶,命令道,那个妈妈怔了一下,小跑着去了。
不多时,那个妈妈就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只有气无力的花斑猫儿。
段挽月端着茶杯走了过去,那猫儿许是太久没喝水了,还没等段挽月把它嘴掰开灌下,那猫儿就乖乖地伸了个头过来,伸出小舌头一点点地舔着那茶水。
“三小姐这是几个意思?”裴氏有些不乐意了:“姐姐来我这儿寻开心也就罢了,只是三小姐拿我心爱的猫儿做实验,这是为何?”
段挽月不说话,走到门边把房门关上,又让那妈妈把猫儿放到地上,静静地看着。
过了片刻,那只原本躲在椅子底下歇息的猫儿渐渐来了精神,从一开始的围着桌子和椅子腿团团转,到了围着段挽月和若雪等人的脚转了起来,还边转边蹭,很是亲昵的样子。
就在裴氏忍不住开口问段挽月到底想做什么时,那只猫儿突然兴奋了起来,喵喵直叫,还一边叫一边在地上打起滚来,一会儿又从地上站了起来,上蹿下跳的,很是活泼兴奋。
“母亲,茶里有……别的东西。”
段挽月见状,总算开了口,但碍于不知该如何表达那种*物的名称,段挽月只好用“别的东西”来替代了。
裴氏一听,脸色沉了下来,从藤椅上下来,站到段挽月面前,瞪了她一眼:“三小姐莫要血口喷人!”
“住口!”
严氏厉声喝了裴氏一句,一手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杯子噼里啪啦地响了几下,只听见严氏继续道:“裴氏,你为了得老爷之宠,竟在茶水里下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害得老爷身体不适——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段挽月算是听懂了,难怪方才去给段景阎看病时,先前还抵触自己医术的严氏怎的突然这么积极地给自己让位,原来就是为了借一个旁人的公正来找收拾裴氏的理由。
“方才还以为是三小姐血口喷人,到头来,原来是姐姐找妹妹寻仇来了。”
裴氏倒也不傻,见段挽月往后挪了一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立马就明白了过来,笑道:“若真是那茶水有问题,妹妹又怎敢留到现在?而且,方才最先碰那茶水的是姐姐,莫不是……”
“你还敢狡辩!”
严氏彻底怒了,眼睛里几乎都要喷出火来,指着严氏就道:“来人!把裴氏给我绑起来——家法伺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