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更网 www.luegeng.com,最快更新Hello我的福晋最新章节!
“怎么?”舒宜悄声问道。
“嘘……”宝珠对她摇摇头,示意她别说话,又悄悄往里瞧。
房内祖木一动不动的坐着,过了一会儿才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
郭贤玉低头看了看,又瞧了他一眼,也写了几个字。
两人写来写去,祖木的斗笠带着黑纱,看不清他的表情,郭贤玉则微微笑着,偶尔颔首,两人似乎在商讨着什么。
不要写啦,快说话嘛……宝珠在门外暗暗好奇。
这时,一只手冷不丁的从后面伸来,拍在她肩上。还没带她反应过来,便被拖着往回廊那边去了。
“你们在做什么?”管事房里,佩乔淡淡说道。看见舒宜也在的份上,她的口气还算好。
“佩、佩乔?”宝珠有些惊讶,又赶紧凑上去,“我看见那个谁……”
“我知道。”佩乔打断她的话,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我的福晋、主子,拜托您别管这些事儿了行不?”
“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宝珠追问。祖木不是小四的人么?那他会是谁呢?他和天地会又有什么关系?她脑袋里又冒出一堆问号。
“不知道。”佩乔言简意赅的说道,“我只是提醒您,那两个人随便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你有多远离多远。”说着她又瞥了一眼舒宜,“上回的事我也没问你了,这回你就不要管那个人了。”
宝珠知道佩乔指的是上回将郭贤玉男扮女装放走的事情,就算当时她不知道郭贤玉的身份,现在大概也知道,便心虚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可是……”
“没有可是。八爷有令,天地会反贼一旦抓到,格杀勿论、就地处决,尤其是姓郭的……”她又瞥了一眼舒宜,“不能被别人抢了先。”
“格杀勿论?!”宝珠有些吃惊,“八爷什么时候管起天地会的事情了?”
那不一直是小四在做的吗?佩乔说的“别人”,也自然是指小四。
“前两日方下的令。”佩乔冷哼了一声,“所以,拜托你,不要再坏八爷的事儿了。”
“为什么?八爷怎么会突然下令这么做?”
“八爷下令,没人敢问为什么。”佩乔冷冷说道,“劝你也不要问,虽然八爷宠你,可是这些事儿,你还是不要插手。”
“哦。”宝珠垂下头,叹了一声,心里寻思着要不要把消息放给郭贤玉。
“那我问问院子的事情总行吧?最近生意怎么样?”她随口问道。
“不好。”佩乔把几本账本丢到桌上,“我就说韦公爷怎么那么大方呢,你看看吧,就给个半死不活的院子,别说挣钱,不要我们府往里头贴钱就算好了。”
“你有没有试下我说的那些法子?”她那些可是现代先进经营管理手段哦。
“再说吧。”佩乔皱皱眉,“还是先做八爷交代的事情。”
正说着,房外的丝竹声、姑娘公子们的调笑声忽然停了下来,院子里静得让人发竦。
佩乔贴着窗棂,微微掀开了些帘子往外望了望。
“发生什么事了?”宝珠也赶紧靠过去瞧。只见外边的姑娘、客人都战战兢兢的站在角落里,郭贤玉站在院子大堂中央,小年带着些人围了一圈。
“咦?年大人?”宝珠见到小年,不禁小声说了声。
“是吗?”一直坐着不吭声的舒宜,听见有自己人,也忙凑过来看。
为什么祖木没有出现呢?……想是他们在谋划什么,不方便一起出门?宝珠思忖着。
“你逃不掉了,还是束手就擒吧。”小年冷冷说道。
“先问问我手里的剑。”郭贤玉依然淡淡微笑着,毫无惧意。
“那么,得罪了!”小年喝了一声,“上!”
“且慢。”一队劲装男子走进来,领头的赫然是小八的影卫长之一的舍里。
“年将军。”舍里握剑抱拳,“标下巡捕营佐领舍里,缉拿乱党是标下的分内之事。”
舍里的公开身份是巡捕营佐领?小八还是挺厉害的嘛。宝珠心里暗赞了一声,不过转眼间又担心起郭贤玉来。
格杀勿论……如果他落到舍里手里,那死定了。可是落到小年手里,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唉……她怎么认了这么个哥哥呢?宝珠有些无奈。
早知在江南就不要救他会不会好一点?早死早超生……
她正在胡思乱想,小年开口了。他估计也知道舍里是小八的人,便冷然说道,“这是舍佐领的意思,还是八爷的意思呢?四爷奉命缉捕天地会要犯,您不会不知道吧?”
“标下只知道依职责行事。”舍里毫不退让。
“您是要和四爷作对吗?”小年厉声说道。
“标下不敢。”舍里口称不敢,却仍旧堵着门口没有退让。
“你……”小年知道他定是奉了八爷的意思,否则不敢这样拦他。若是动起手来,那就是四爷和八爷在较劲,小年一时也不敢动。
“二位商量好了么?”郭贤玉举剑,讥嘲道,“是分别上呢,还是两边一起上?”
不要啊……宝珠心里哀叫。
她的院子本来就亏损中,再打上一场不知道要花多少钱重新装修啊。
还有,可以预见不用到明天,反*政*府武装首脑人物郭某某与反恐特警以及武警官兵在翠香院发生大规模械斗的新闻会传遍京城,那她院子的声誉也一落千丈了……
三方僵持不下,暗潮汹涌,一触即发。
正当宝珠在暗暗祈祷不要打起来的时候,一个黑影从楼上一跃而下,挡在郭贤玉前面。
“阁下……”小年正想询问,祖木却从怀里取出一个牌子来。
小年和舍里见了俱是一惊,连忙对他单膝跪下,行了个大礼。
两边带来的人见头儿都跪了,自然跟着跪,于是大堂里一下跪了一片人。
祖木转身,对郭贤玉微微点头,然后两个人便在一群跪着的人中间穿过,从容淡然的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