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诗文听罢,缓缓向后靠在榻上放置的引枕上,闭眼想了一会,摇头道:“不校
世子不喜别人触碰青云阁的事,不要再查下去了,一旦被世子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便是我们不查,飘絮那倔丫头也不会放弃的。”雪盏忧心道。
“自打去年年底余侍卫身亡到现在,她只要能起床,就蹿东蹿西的跟外院沾亲带故的人家套近乎,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有心人看出来。”
听到‘去年年底’这几个字,贺诗文心中蓦然一动:“去年年底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雪盏应道:“咱们侯府被禁军围封算不算?从十月的那场狩猎开始,这京中就没太平过,大事事接连不断,每一件都让人提心吊胆。”
“那你给我讲讲。”贺诗文去年整日里忙着跟侯夫人斗法,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被她忽略了。
雪盏犹豫了一下,道:“少夫人想听,婢子就捡几件重要的一。
人人都钦监把去年一年能嫁娶的好日子都挪到了十一月,从月初到月末,奴婢陪着少夫人赴宴,宁王府、陈大学士府、督国公府、承恩侯府。”
到这里,雪盏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个月下来,腰都粗了两寸。”
贺诗文闻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眉宇间的郁色,顿时消散了不少。
雪盏又接着往下道:“到了腊月,先是雨雪压垮了胭脂巷的那片民居,寿公主代皇后娘娘施粥,顺便把隐在胭脂巷的刺客给抓了。
再后来就是瑶光院失火,裴大人被杀,引发的案中案,还有大理寺地牢的劫狱案。”
“听因为这两起大案,府衙原本定好的腊月二十封印,都改在了……”雪盏停了下来,她终于知道少夫人为什么要问她这些了。
她们身在内宅,往往会忽略一些与自己没有直接利益关联的消息。
但是忠义侯府却不能,处在皇权政事的中心,京中不管发生任何事,都应该要知道,都可能有关联。
雪盏回想了一下,那日,余侍卫的死讯传来,少夫人不放心飘絮一个人,她和烟雨便带了几个婆子前去帮忙。
后罩房那条巷子出去就是个集市,她带着婆子去买了一些丧葬要用的必需品,听到了很多贩在议论,关押在大理寺地牢的重要人犯,被人半夜劫走了。
还是在禁军严密防守的情况下。
能突破禁军的封锁,当时她就想,这劫狱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因为亡命之徒就算能劫出囚犯,也跑不出京城,只有朝中权贵,才有这本事不被发现。
“这么巧,难道轿子里的神秘人是大理寺的……”
贺诗文知道雪盏想什么,用眼神制止了她:“就算是,也解释不了余侍卫的死。”
那晚,余侍卫没出过府。但余侍卫的死,肯定与那轿子里的人脱不了干系。
贺诗文有些身心俱疲。
她的夫君是二皇子的亲舅舅,她的庶妹是子册封的正三品婕妤,二叔家的堂妹马上又要嫁给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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