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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熙，我带来了一个人，她想见你，和你当面道歉。”
沈熙不明白楚浔的意思，她不记得他们共同认识的人里，有谁“亏欠”她到还没有道歉的。
直到楚浔侧过了身，他身后那个咋一看不起眼的女人才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是沈莜。
沈莜的头发拉直了，也剪短了，整个人消瘦得厉害，骨骼分明，脸上厚重的妆才勉强掩饰了她的憔悴。
“姐。”
沈莜没了以前的嚣张跋扈，她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底气不足。
这让沈熙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垮了，她实在没办法对着沈莜笑，五年前的事情她到现在都还觉得历历在目。
那就是她的梦魇，沈莜就算沦落到这个地步也是报应……她要是老实生活，没人会再去管她的，只可惜，她就是那么不知趣。
沈熙没有回答她，她看她的眼神冷漠得就像是在看一台冰冷没用的机器。
楚浔头一次觉得这样的沈熙陌生极了，她现在和沈莜比起来，就像是互换了角色。
就在这时，有人撞了沈莜一把，她一个没留神就扑倒在了地上，众人的目光也就聚集到了他们这边，所有人都期待着发生些什么。
比如她会破口大骂那个冒失鬼，就像是她之前做的那些破事一样——没人不知道沈家二小姐是多么的，泼辣。
但是她没有，她被楚浔扶起来时是沉默不语的，站稳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我自己不小心的，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大家雅致。”
她温吞得像是换了一个人，只有沈熙这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才了解她——狗改不了吃屎。
沈莜是不会变的，在达成目的之前，她最会的就委曲求全。
沈熙实在是太清楚她了。
“姐姐，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害怕你太优秀抢走我的一切，就嫉妒你而欺负你……”
沈莜说得太简单了，简单得仿佛是在说“我只是差点杀死你了而已，但是你还没死，所以就原谅我吧”。
没有亲身体验沈熙那时候多么悲痛欲绝的人，是没办法理解她现在愤怒的。
沈莜看得出来沈熙那写在脸上的厌恶，故作恳求，大彻大悟的样子，想要上前握住她的手。
也在意料之中的被她给甩开了，她这肉眼都看得出来的虚弱和消瘦，自然是经不住沈熙这一甩，差点又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好在这次楚浔有了准备，扶住了她。
“小熙……”
沈熙看着楚浔的眼神，是复杂的，这让她想起了当年的韩言。
但是这次她已经不会再像个可怜虫一样了。
“楚哥，没关系的，这是我和姐姐的问题。”
沈莜拉开了楚浔的手，她猛然的跪在了地上，刹那间，最后的尊严也没有了。
但在很久之前，她就舍弃了一切，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我对你做了多么过分的事，你不能原谅我是情理之中的，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对不起，姐姐，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好好的。”
沈莜觉得说谎要是会被雷劈死的话，她现在已经是五雷轰顶了。
希望你能好好的那句话并没有说完，还有一句是等我整死你。
沈莜和沈熙是不可能和好了，除了身上一半相同男人的血液之外……她们就是宿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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