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了?刚才我在那边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像是狼群发出的,不过就不知道是不是了。”转身来对她说完后,就继续往前走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脸上含笑,似乎想到她定会追上来一样。
“狼?这个地方会有吗?”归海妺疑惑,这个地方看着不像会有狼的地方啊!怪只怪她在没来到这个时空之前,实验经历确实有点少,少到几乎没有一次去过类似这样的地方。
“所以,我才说不清楚是不是啊,信不信在你”上官赢头也不回的朝来时的路走去,步子还越来越快。
“信你才怪,我还就不信了”做人怎么能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信了呢?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别说这道听途说了。更甚至于是对方还是不久前要把自己“卖”去那什么国的人。
北辰的上空,阴云密布,看着好像随时随刻都有可能雷电大作,劈开乌云,好让倾盆大雨从云端倾流直下。
南宫辰将国中政事交由国师处理后,便从灏京出发了。
国师,昝忠世,三朝为国师,为北辰做出的贡献,可以说遍集全国。十五就从军行,收复各方失地,抵御妄想入侵北辰的几波北方势力。在战场上,他骁勇善战,即使后来当了将军,亦身先士卒。在他的带领下,十几年里,北方再无战况。后来,他不知为何,就突然主动辞去了将军的头衔,那时先皇并没有批准,而是过了许多天,在他的再三上书下,先皇才不得不在那么多的奏章上批上“准”字。但同时也没让他‘闲’着,而把一直空着的国师位置推他给。一做就是几十年,至今,他已经五十有余了。但膝下无一儿半女,没人知道他这么多年来未娶的原因。
古往今来,皇帝最忌惮的不就是位高权重、功高盖主者吗?但不知为何南宫辰就是信任他,每次只要他不在宫里,不都是事事由国师处理吗?
归海妺在偌大的树林里走啊走,可就是没见到什么河水,那上官赢那两条鱼哪里来的?莫非是她走得不够远?其实她心里也不是如表面上的那么毫无波澜,可话都说出口了,总不能自己拆自己的台吧!那样上官赢会怎么想,还不笑死她。
“好饿啊,我想回家,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了。”归海妺摸着自己饿扁的肚子,时不时的还抬头看向树上,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但这些树生的一样也就罢了,要不要这么悲催,连路都找不着了,朝哪个方向走,好像都同刚才来时的路一样。夜也快黑了,不知道有没有狼?
“不行,我要学会自力更生。爷爷说得没错,这世上好像没有谁靠得住”不禁想起爷爷总对他们说过的话。那时她还认为,其实还是有很多靠得住的人啊。身边的朋友就没有哪次关键时刻掉过链子。现在终于体会到那句话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上官赢这次没想到归海妺这人会这么犟,他不就是开个玩笑吗?她怎么就还真就不回来了。明明就是想着,她一个女孩子因他被困在这样一个地方,还不哭不闹的,挺难得的。这不早上醒来,见她还在睡,又怕她饿着,就出去找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确实没让他失望,沿树林走了很久一样可以勉强入口的东西都没有。直到树林的尽头,才有一条河,这才打了两条鱼回来。
据他所知,归海妺她可不像可以找到出口的样子。鱼倒是烤好了,但等了许久,仍不见人回来。就披起披风,拿上配剑,出了山洞。洞里只余两条无人食用的烤鱼,和一堆还燃着的柴火。
夜,归海妺感觉不到夜风吹,抬眼望向天时,只能从众横交错的树枝上,看到零零星星的几颗星。那所谓的北斗星哪里有踪影?天要亡她吗?
上官赢从他们插肩而过的地方一路四处寻找着。喊她的名字,回应他的却是树上惊飞的鸟儿。
“归海妺,你出来啊。你出来,我马上就送你回北辰,不带你回鸢离了。你听到了吗?你不是一直都要回到南宫辰的身边吗?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只要你出来。归海妺~~”仍是听不到她的回应。
他后悔了,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