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从此以后戚媛就是我新晋女神了,谁都无法替代的那种。”
“我真的是太喜欢戚媛了,还有她说的那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别人一点便利,这心胸,大多数人就比不上。”
“其实我觉得,武替的事情根本怪不得戚媛。武替又不是白白当替身的,他们能得到丰厚的报酬,失误了,又怎么能埋怨戚媛?”
……
戚媛微微抬高声音,“竹子与木头十字交叉,不仅仅是为了当甲板,也可以让整个木筏更加坚固。”四人齐心协力下,很快木头上铺满了一层竹子,“接下来把藤蔓捆住木头的两端和中间,一定要拉紧,否则海浪冲击容易散架。”
吩咐后,戚媛缓缓起身。
长久地蹲坐导致了一瞬间的头晕目眩。
瞧着地上的棕榈树叶、乔木与剩余的竹子,她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严厉又透着慈祥的声音,情不自禁地在脑海中浮起,“乔木可以制造桅杆,竹子可以制造船帆的支架,而棕榈树叶编织在一起后,便可以当做船帆。接下来,我给你演示一遍,瞧仔细了。”
戚媛抿唇,思绪从回忆中退出,她不疾不徐地编制棕榈树叶,随后在木筏上砍出了一个圆孔,插入一根竹子,最后又用藤蔓把编织而成的棕榈树叶绑在了桌子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瞧着即将成型的简易版小船,陈柏仍有些懵。
这么简单……就做好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而且,在戚媛的安排下,一切都井井有条。
陈柏觉得自己怀疑人生的同时,对戚媛多了一丝敬佩。
戚媛又用乔木,做了一个舵柄。
而天色逐渐变得昏黑,白日里的炎热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沁人心脾的凉爽之意。
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香味。
戚媛反反复复地检查着木筏,确认无误后,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从背包中拿出一瓶水,喝了两口,润了润喉。
下一秒,她脸色骤变,“不好,我们今天要连夜离开这里。”
许建洲觉得浑身无力,只想要好好休息,但瞧着戚媛略带沉重的脸庞,他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正色道,“怎么了?”
戚媛拧好瓶盖,把水放到背包中,又下意识地嗅了嗅,“这是迷迭果的香味,长期吸入体内,会导致身体麻痹从而瘫痪。白天太阳照射时,会挥发香味内的毒素,对人体无碍。而到晚上……”她停顿片刻,“普通的成年人,只能在这里停留两天。”
她曾想过,如果在这岛屿枢纽上呆两个月,也能够安安稳稳地活下来。
如今一想,节目既然存在,就有存在的意义,他们绝不会给人钻这样的小空子。
苏艳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戚媛的敬佩之情。
他们连迷迭果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戚媛却能如数家珍。
真是越来越好奇,戚媛究竟为什么会这些。
收回心绪,苏艳梅果断地做决定,“我听你的。”
这一整天下来,戚媛的所作所为早就已经征服了她的心,她清楚地意识到,要想活下来,凭自己的能力根本做不到。
陈柏与许建洲互相对视一眼,迅速地做了与苏艳梅一样的决定。
“走。”
戚媛见状,心里踏实了几分,要是大家意见不统一,最后肯定会闹出幺蛾子。
她沉着道,“这里是枢纽,今天我已经计算过海水速度与距离,要到达目的地,大约需要5天的时间。也就是说,这5天我们都会在海上度过。”
苏艳梅闻言,脸上已然露出了一抹恐惧之色。
人类对大海的敬畏,是深入骨髓的。
而陈柏的神情,却是多了一抹跃跃欲试,他与大海打的交道比较多,在海里比在陆地上更让他觉得如鱼得水。
戚媛瞧着三人迥然不同的神情,脸色逐渐变得严肃,“我观察过,这片海域风平浪静,对我们来说,大大增加了存活的可能性。”
她的声音平静镇定,无形中给苏艳梅与许建洲注入了一股强心剂。”
“想要在海上生存下来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有不怕困难的坚强意志和对生存下去的坚定信念,要做到克服绝望和恐惧,还要能经受饥饿、寒冷、干渴、晕浪。但是,你们要相信我,我会把你们成功地带上岸。”
苏艳梅听到最后一句铿锵有力的承诺,又联想到自己正在接受手术的儿子,胸腔内陡然涌出一股豪气,“戚媛,你放心,我绝不给你拖后腿。”
许建洲同样不甘示弱,“我还等着回去看我那瘪/三弟弟的笑话,一定会活下去。”
至于陈柏,他依旧是一脸轻松。
戚媛视线缓缓从他脸上划过,有心想叮嘱几句,但最后无奈作罢。
“收拾一下,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