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洛帝眯了眯眼睛，打量着苏北宁，“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这里同朕打马虎眼？”
早朝之上，苏北宁必然是猜出了自己的想法，所以才会推举洛慕川。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让自己失望，只不过，也正是如此，他才不相信苏北宁真的没有猜出原因。
“皇上，微臣只想好好替皇上办差，顺便混点权势富贵，其他的事情，微臣懒得想，也没那个脑子去想。”
苏北宁一脸真诚的开口，尤其是在说到顺便混点权势富贵时，语气格外认真。
洛帝看着苏北宁，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你倒是真敢说。”
换作别人，谁不是口口声声的说着一心为国为民，没有半点私心，苏北宁倒好，当真不怕落人口实。
“那是因为微臣知道，皇上一代明君，只要微臣好好替皇上办事，皇上绝对不会亏待微臣。”苏北宁笑着开口。
洛帝轻哼了一声，收回了目光，不过神色间比起刚才质疑苏北宁的时候，倒是微微缓和了一些。
只不过下一刻，他皱起眉头，神色也再次沉了下去。
“这次接待大晟使节之事，朕之所以让你从旁协助，除了保证不会出什么岔子之外，还有一件事情。”洛帝顿了一下，“这一次，你给朕看好了洛慕川，一旦他和大晟使节有任何私下里的来往，你必须要立刻调查清楚，禀报于朕。”
苏北宁神色一怔，“皇上，是监视？”
洛帝扭过头重新看向苏北宁，“没错，是监视。”
苏北宁心思转的飞快，“皇上，您是怀疑五皇子和大晟国那边……”
“算不得怀疑，但终究要防备几分。”洛帝叹了一口气，目光放远，“大晟和南临之间，终究平静的太久了，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苏北宁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
而洛帝似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开口说道：“你是在想，朕为何偏偏要防备着五皇子是吗？”
“皇上这么做，自然有皇上的道理。”苏北宁低下头。
她和洛慕川之间，因为着之前的流言，本就说不清道不明，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可不想插嘴。
洛帝深吸了一口气，下一刻，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其实，连朕都说不清楚。”
明明洛慕川手中无权无势，自从上早朝以来，也是沉默非常。
可不知为何，隐约之间，他总觉得这个被自己所厌弃的儿子，背后深沉的连他都无法看透。甚至在某一刻他竟然荒唐的觉得，也许自己看重多年，细心培养的景儿，有朝一日，可能都无法与他匹敌。
更重要的是，他，应该是恨自己的。
恨他这么多年，冷酷寡恩，半点没有为人父的样子……
苏北宁抬起头，看着洛帝，第一次，在这个帝王的脸上，看出了几分似乎可以称作后悔的神色。
但，这种神色转瞬即逝，快的让她都忍不住认为，也许只是自己看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