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首领一缩脖子,后退几步:“不敢!小人不知贵女身份,冒犯了。”
手一扬,对身后人道:“撤!”
临走,首领对凤举谄笑着说道:“贵女既是来赴宴的,还是尽快归席吧,内宅多有不便。”
凤举冷着脸应了一声。
护院们表面虽是离开了,但她知道经此之后,暗中必会有眼睛盯着,再想深探必会引起潘充怀疑,便准备回到宴席。
临走时,那些被困深宅的可怜女子都用复杂的眼神追着她,那些眼神里带着乞求,有着微薄可怜的希冀,或是欣羡向往。
与她们相比,凤举深觉自己无比幸运。
屏退了引路的侍婢,忽略暗中盯梢的眼睛,身边就只剩下了柳衿和玉辞。
因凤举已经小声提醒有人盯梢,玉辞的声音放得很轻。
“大小姐,那些女郎真真是太可怜了,您……”
“不行!”柳衿的声音比凤举快一步传来,“此地防卫严密,足见潘充其人谨慎狡诈,与凤家无关之事,大小姐还是莫要过问得好。”
这是柳衿首次主动表示出自己的想法。
他是凤家的家臣,主子的安危才是他最关心的。
凤举轻声说道:“那些女子确实可怜,令人悲悯,但她们皆是潘充私有,如何对待她们都是潘充自己的事,外人没有立场过问。”
见死不救或许冷漠,但这是事实。
那些女子或是被潘充用金钱买来,或是被她们的族人当做礼物送予潘充,无论如何,从她们踏进此地的那一刻起,她们便与这府上的一桌一椅毫无区别,是潘充私有的物件。
正如她方才强势维护柳衿,柳衿是她的人,要杀要剐唯有她能决定,潘充或是潘充的鹰犬都无权处置。
反过来,也是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