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不可能不知道医馆出事,但至今既没有告诉阿举,也没有出面,显然,这是有意选择牺牲医馆,又不想让阿举知道。
既然如此,他开不开口又有何意义?
……
第二日,两帖药剂下去,凤举的高热终于缓解,人也稍稍清醒了。
凤恒说是来看她,自己却在一旁魂不守舍。
凤举喝过药,将屋中奴婢们都屏退了。
“二哥,可是出了何事?”
“啊?没、没有。”凤恒尽力掩饰情绪,说道:“阿举,你此次风寒太重了,要好生照顾着身体。”
“中毒病了这么多年,小小的风寒又算得了什么呢?”
凤举自嘲玩笑,可随即她又发现凤恒仍是那副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状态,当下严肃了起来。
“二哥,究竟出了何事?你连我也要瞒着?”
“阿举,我……我不能说。”
凤举冷着脸,当即掀了锦被起身:“好!你不说,我自己去查!”
凤恒忙拦住她:“阿举,你这才刚有好转,不可再胡闹!”
凤举不说话,只是抬眸定定地看着他。
理智告诉凤恒,此事凤家任何人都不能插手,但他终非冷漠之人,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好,我告诉你,是医馆,医馆出事了。前两日楚云带着一个六七岁的男童去医馆疗伤,本只是手臂上的简单包扎,男童离开医馆时还安然无恙,可当天楚云将那男童送回家,第二日男童便莫名其妙地死了,关键是那名男童是恭定侯崔钰的侄儿。崔家到京兆尹府状告医馆,当天负责包扎的大夫苏焕已经被压入大牢,大概今日便会被结案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