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盛情难却,只是,如若澜之执意要走呢?”
楚云的声音再次传来:“果然,衡郎对这侍女甚是在意呢!”
慕容烈也察觉了端倪,若只是衡澜之一人,恐怕自己留不住他,但若是能将他在意之人扣下,他凡事总要诸多忌惮。
当下,慕容烈便道:“若是衡郎不给本王这个面子……”
慕容烈声音拉长,话锋一转:“本王曾受释慧老禅师救命之恩,敬重佛门,若非必要,实不愿让佛门染血。”
释慧老禅师慈悲,一视同仁,可惜这慕容烈实在不值得相救。
凤举垂首,眼帘半遮,走到衡澜之身后。
“止音全凭郎君安排。”
“那你便随我同去吧!要谨言慎行,切莫坏了规矩。”
“是!”
衡澜之将凤举拉上马车,凤举刚一进入车内,便嗅到一股熟悉的气味。
是楚云房中那种血香的气味。
在那人屋中下棋时连续闻了五日,每日都要忍受着恶心,此刻乍一闻到这股味道,凤举只觉胃里不适,头也隐隐作痛。
“这里面的味道让我闻着头痛。”
“味道?”
衡澜之嗅了嗅,并没有闻到任何气味。
可见凤举以手扶额,神色痛苦,他便将帘子挑起一角。
谁知风刚吹了片刻,凤举便抱紧了双臂。
“好冷啊!”
衡澜之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此时虽是深秋,秋风确实是冷了,可是他看凤举身上穿着的衣物也并非十分单薄,方才在外面站着也不见她喊冷,为何此刻……
“卿卿,你……可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