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落地!
“殿下!”秦长川跪地,浑身无力,此时此刻他已经搞不清楚自己这次这一声殿下喊的究竟是哪一个。
阻止慕容灼?晚了。
呼喊宇文羲?那也只能当做最后的悼亡了。
“殿下,您……这要如何交代?”
杀了自己的兄长,将来如何立足?
慕容灼不以为然地拭剑,收剑。
“西秦安王宇文羲谋反逃窜,本王协助西秦将之就地正法,作为与秦帝休战交好的表示,有何问题?”
秦长川默然。
的确,这说话不仅没有问题,反而很适合接下来的事宜。
秦长川望向宇文羲的尸首,终究只能叹息。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随后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闪现。
陛下派他来保护安王,还特意让他带国书给眼前这位,这是料定了眼前这位一定会来杀安王。如果陛下真的有心要防止安王被杀,大可以有别的方式让安王逃命,哪怕只是多派几个人来保护,秦长川毫不怀疑陛下绝对有办法将安王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
可是当下这情形,陛下确实是保住了安王,让他没有在骊京中被太子杀死,可是,逃过了太子那关,这边呢?
这分明就是在尽了一回父子之情后,便将接下来的生死抉择权交给了慕容灼。
现在安王彻彻底底就只是个谋逆罪人,但是慕容灼呢?是陛下不顾一切、不择手段、不顾脸面、迫切急于要讨好的人?
“陛下呀陛下……“秦长川呢喃着,却不知道该苦笑,还是该心生寒意。
该说他们那位陛下冷酷凉薄?还是爱子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