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依旧决绝冰冷的话语,我沉默地低下头,克制着内心难过的情绪,回道:"我知道,这孩子身份的两难,萧赫,我可以不做这爱新觉罗家的人,我可以让这个孩子永远不知道它母亲是满人..."
他打断我的话,回道:"可你身上流着爱新觉罗家氏的血,这孩子身上也同样有!你让我如何接受?"
"孩子何其无辜呢?它是我们之间感情的结晶..."
"感情?我与你之间何来感情?你是满人,是爱新觉罗家的人,我朱慈烺怎会与你会有感情?东莪格格,你不要再在这里说这些蠢话了。"
他的每句话里都带着冰冷的寒意,像是冰锥直抵我心头,痛得我哑口无言。往日里的柔情,如同幻梦一般,从未出现过。
萧赫的眼里满布血丝,眼下眼袋明显,像是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我轻叹一口气道:"这个孩子,你可以不认,但我不可以,我作为它的母亲,不会剥夺它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权利,我会把它生下来,看着它长大,告诉它,它没有父亲。"
他抬起头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道:"那又与我何干?"
话已至此,我想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我回他道:"是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转过身离开,胸口却传来窒息般的疼痛,我用手紧紧地捂着胸口,好让我不要在他面前失了态。
从来没有感受过这般疼痛,也从未领悟过,原来真心爱着的人,真心守护着的感情,到头来,却仍是一场空。他没有任何的感同身受,没有任何的怜悯之情,更甚至,他对你厌恶至极,只是因为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