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姝没办法,只得伺候乾隆换上了那拉氏做的那件袍子。不得不说乾隆是个衣裳架子,穿什么样的衣服都能穿出自己的味道来。当然,那拉氏的手艺也是好的没话说。
“爱妃的手艺真好,这袍子真合身。怎么样,朕穿着好看吧?”乾隆现在的心情很好啊,比那七月份正午的太阳还灿烂。
“皇上您穿什么都好看。”文姝恭维着,当然这也是事实。
“哈哈,爱妃蕙质兰心,心灵手巧,赏。”乾隆穿上心上人亲手给自己做的衣服,又得到了心上人的夸奖,那个美啊…
文姝看着乾隆穿着那拉氏亲手做的袍子在自己面前臭美,心里替那拉氏高兴,看到了吗?你的心意他发现了,他还穿上了你给他做的袍子,你开心吗?
乾隆正在摆弄身上的袍子,一抬头才发现文姝脸上竟然流露出淡淡的哀伤,心想景娴一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事,从来不知道后悔为何物的乾隆此时却后悔了,后悔自己以前竟然这样对待景娴。可是,那时候做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乾隆不知道那拉氏是怀着什么样的感情去给自己做衣服的,也不知道她是怀着什么样感情把给自己做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所在箱子里的。可是乾隆却知道自己伤她很深,所以乾隆发誓自己以后会好好的爱护她的,把这几年欠她的都补回来。
可是乾隆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拉氏已经不在了,永远也看不到他穿自己做给他的衣服,刚不会享受到他给的疼爱。
“嗯,让朕看看你还为朕做了什么?”乾隆打断了文姝,又走到箱子边,半蹲着,在箱子里找了找,没多一会就找到了一个荷包。“这荷包挺好看的,来景娴给朕戴上。”乾隆又厚脸皮的拿着自己从箱子里找到的荷包让文姝帮他戴上。
可是文姝这次不淡定了,为毛那么多的荷包,你就偏偏挑我做的呢?为毛啊?
原来,乾隆拿的那个荷包是文姝最近才做的一个荷包,这也是她所有的荷包里做的最好的,因为自己舍不得用,就跟那拉氏以前做的东西放到了一起,锁了起来,然后在没事的时候是不是出来的拿出来摆弄一下,这已经成为文姝的一个习惯。可是,现在自己都舍不得用的荷包竟然要被乾隆拿走了,可是自己还不能说什么,这让文姝很不爽。
乾隆拿着荷包递给文姝,可是却发现自家爱妃正两眼冒火的盯着那荷包,不明所以的乾隆皱了皱眉,“景娴,景娴?”
“是,皇上。”文姝这才反应过来,接过那荷包,文姝满脸肉疼(当然是低着头才敢露出来的)的替乾隆挂好荷包。挂好后文姝都不忍心看,只得转过脸去走到木箱子旁边,收拾了收拾就要把箱子盖上,上锁。
“景娴,以后给朕做了衣服不要再锁起来了,朕要穿景娴做的衣服,还要戴景娴做的荷包。”乾隆站在旁边看着文姝把箱子锁上,才开口道。
文姝上锁的手抖了抖,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可是文姝内心却泪流满面,我擦,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啊?我都没舍得用的荷包被你抢去也就算了,干嘛还好给你做衣服啊?那么多女人等着给你做衣服、绣荷包干嘛非得要我做啊?我很忙的。
文姝可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而且文姝也知道乾隆让她做衣服是自己得宠的表现,可是文姝不敢想象如果乾隆穿着自己做的衣服出去,那些女人会怎么样?想想文姝就觉得头疼。
乾隆看文姝答应了,感觉很高兴。其实乾隆没想着把文姝做的衣服和荷包穿出去,最起码现在不会穿出去。现在宫里的一切还不明了,乾隆不敢冒这个险,他负担不起。之所以让文姝给他做衣服,只是想在乾清宫或者养心殿里穿,穿着心爱的人为自己做的衣服,想想就觉得心暖暖的。
看文姝收拾好了,乾隆拉着文姝的手,把文姝引到桌子旁,让文姝坐下,自己也在文姝旁边坐下。乾隆这时感到有点郁闷,明知道她已经知道被人下药的事,也知道她现在很害怕,可是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安慰她,这让一向自大的乾隆品尝到了郁闷的感觉。
文姝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坐在自己旁边的乾隆有种伤心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很快就被文姝摇摇头给甩了出去。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文姝替乾隆斟了一杯茶,双手捧给乾隆。随后又让容嬷嬷端上来了一些小点心(自从上次寿司的事件过后,文姝就很少做点心了,即使做也不会做太多),才坐下陪着乾隆在那儿品茶。
相顾无言的两个人却感觉到淡淡的安心,这让文姝感到一直紧绷的神经感到了放松,也让悬了一下午的心落了地。此时乾隆才知道,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即使是什么都不做也是一种幸福。那种淡淡的幸福,使得乾隆四肢百骸都透着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