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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面的灯亮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照明系统，一下子照亮了所有的黑暗。
灯一亮，看见一张脸。
眼前的脸是榕树之下的尸体的脸，毕竟，即使他逃到这间屋子里面，尸体还在。
就像一个鼻涕虫，我怎么能把它扔了？看着眼前的尸体，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就在这时，身旁的声音响起：“年轻人，你不能把这具尸体处理掉，因为你被下降头了，只有解除降头术之后，你才能甩掉尸体。”
转过身，我看到了一张苍老而深邃的脸。
看着眼前的脸，我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知道白龙王的事了？
这是聂四海的接头人，神婆。
我对神婆说：“神婆婆，原来是你，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的？”
神婆摇了摇头。
她对我说，“事实上，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你身边有我的人。”
神婆说：“我希望你不要问我谁是你身边的人，因为即使你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我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我对神婆说：“为什么这具尸体一直跟着我？”
“事实上，我今天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你已经下降头，如果你想解开，只能靠你自己了。”
神婆解释了她的意图。
我以前说过有两个孩子，我不认为这是一回事，因为在我的信仰之中没有鬼神。
“有些事情你不必相信，但你必须害怕他的存在。”
“我想我应该带你去一个地方，但这具尸体会一直跟着你，我们摆脱不了他。”
看来神婆对这件事了解得比较多，一直以后她都在尽力解决尸体跟着我的问题。
她拿出一个头巾，把它套在尸体的头之上，只留下身体的上部暴露在之外，这样看起来就像一个戴着头巾的人。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真的要把尸体带走吗？”
“我说这具尸体是降头术，我们得想办法把它处理掉。”
神婆叹了口气，打开了门，里面有几辆车，看上去像是旧车。
没想到神婆也会开车来这里，还带来了很多随从，阵仗似乎不小。
我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走了就知道了，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神婆让我坐在车里，尸体一跳，就跟着我进了车。
我坐在车后座之上，尸体和我并排坐在一起。
因为尸体是从海上捡来的，尸体原本散发着腥味，再加上天气炎热，有点腐烂的味道。
在这个东南域地区，如果不处理尸体，很快就会腐烂。
我们和这种臭气熏天的尸体，坐在同一辆车里，在狭小的空间里面，刺鼻的气味就比较浓郁。
因为离尸体更近，我鼻孔里面飘着的味道更浓，我尽量不把它吐出来。
但即使试着忍受，胃还是在翻滚，对任何人都不好。
“和尸体坐在一起很难吗？”她说
“当然。”
我是这么说的。
神婆对我说：“这是你的降头术，已经奏效了，你现在闻到尸体的气味了吗？”
我点点头。
神婆接着说：“事实上，尸体不会发臭，因为我们闻不到，你能闻到那种味道的原因是你身上有降头术。”
我不能笑也不能哭。
尸体之上的气味谁都能闻到，这是有原因的，我怎么可能是唯一能闻到它的人。
但我看着那些人的表情，好像根本没有影响。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气味刺鼻，相互之间没有任何影响，其他人真的闻不到吗？
神婆点点头：“是的，只有你能闻到，如果你想让这种气味消失，你就得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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