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即便是里长家也买不起,是曾经容锋第一名夫人华氏的嫁妆,华氏走后,这床便给徐氏占为己有了。容兆兰曾经对这张床可是垂涎不已,欲想要到自个儿房中,可给徐氏满面坚定的回绝,这要容兆兰生了很多的闷气儿,对徐氏这阿娘也多了三分怨言。
容法祖的胖媳妇儿汪兰荣从进容家的门起,便跟容兆兰有了同样的心思,满心全都打着这床的主意儿。可是徐氏那样痛爱容兆兰,全都要不到,更为别说是她了。此刻的汪兰荣只可以瞧着徐氏躺着的雕容大床眼馋不已!
而容法祖则是个贼眉鼠眼的,虽然不嗜赌,可爱贪小便宜,并且还有些个可以耐儿,瞧着屋中的玩意儿恰在心目中,便可以在内心深处计算出价值来。容法祖瞧着化妆台上的匣子,上边搁着一支茶花簪子。容法祖知晓,那是容兆兰从容苏苏那中的来的,转手即要容兆兰孝敬给了徐氏。那簪子的玉质洁白,雕花儿精巧,恐怕价值二十两向上!容法祖寻思着片刻找寻徐氏要了那簪子,到底他家小子亦要科考了,便当是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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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元祖还是一派温文典雅的样子,坐在容锋右下手的椅子上,手中端着瓷杯,捻着杯盖轻抿了口,瞳孔深处竟然闪烁过一缕不屑。乡下皆是用黄糖来招待贵宾,即便有茶那亦是茶末子,因此并不好吃。容元祖是周边有名的童生,平日中便爱跟一些个学子聚在一块,谈谈天,说说诗文,自然而然是用过很多茶的,因此亦不见的有多好,可总比起容家的要出色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