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上的寝殿,淮阳王瞧着宦官宫娥们把康庆帝安顿好,并送上药侍奉他吃下,转头欲走,却给康庆帝扯住手。
“永麟呀,你还是在怨我呢。”康庆帝哀叹了一下,“从容光祖的事儿结束后,永麟你这还是第一回入宫。为兄没老糊涂,也未病的神志不清,容光祖的事儿,我晓得当中有隐情,否则怎会任由你使脾气儿,要你去查?”
淮阳王神态依然未变,目光凉凉的瞧着康庆帝,良久以后才道:“你枕边风全都听了,还不糊涂?”
淮阳王何尝又不晓得康庆帝对自个儿的放任,可着实禁不住冷嘲。在他眼睛中,现而今的康庆帝已然不是刚登极时那般的胸怀天底,壮志宏图待抒发的新帝,而是满腹猜忌,眼中唯有他的帝位江山的昏君!
只是这昏君还是他的兄长,除却容大帅之事儿外,还未作出更为荒唐的事儿来。在淮阳王看起来,这般的康庆帝还是有救的。
康庆帝无可奈何瞧着淮阳王,他清晰的知晓自个儿弟弟的性子,虽然看似冷漠,可内心决对心怀天底,乃至嫉恶如仇,眼中决对是容不的半分沙子,对冤案错判这类事儿更为为不可以忍。
容光祖曾是康庆帝的知己,俩人相抚持着一块躲避过数不清的追杀,一块上过沙场。康庆帝登极称帝亦有容光祖的一份儿功劳在内。容光祖脑子聪颖但性子耿直,对康庆帝更为为忠心耿耿,因此康庆帝对容光祖也煞是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