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允许自己在他们面前失了身份,也露了马脚。
出了韶雾殿的千梓娴哪里还有刚才的悔恨忧虑,哪还有那般处楚楚可怜委屈十足的模样?
一脸得意阴险尽在脸上。
眼里更是透着欣喜。
“公主,大公主今日竟然没有发怒?”侍女询问着,她并没有千梓娴明白的透彻。
“哼,那也得她敢”。
“公主何意?”侍女不明。
“你不必知晓,派人去给刚才那丫鬟送些补药去”。
“公主那只是一个侍女,公主为何如此看重?”侍女询问着,不明白那侍女有何能耐然后自家公主特殊对待的?
“今日之事本是落了口舌,若不有所表示,还不得有了谣言传出,到时候父皇千后知道,少不了会出了什么事,所以本宫还是做些事,掩了口舌的好”。
“公主说的是,奴明白了”侍女笑道,竟是没想到这一层,看来是有些糊涂了。
“还不快去,挑最好得去”。
“是,奴明白”。
阿布一病便是一个月。
这一个月千梓娴每日送药来,时而拜访,却是被千衣阻拦在外了,直到后来几次才放了行,也不过是怕外人说些什么才如此的。
千衣不见千梓娴,但是可以让千梓娴见阿布。
毕竟她伤的是阿布。
千梓娴竟然没有发怒,而且还十分贴心的关心照顾着阿布。
这在下人面前又讨了个平易近人,体贴下属的名声。
而这一个月,良锦因着这件事又搬了韶雾殿住。
美其名曰照顾千玨涂雾。
千玨涂雾和良锦的婚事已经定下,在两个月以后的初五,元旦之后。
如今普天同庆的日子,自是天下所闻。
众人都没想到他们那位残暴不仁的公主,竟然会与那美若天仙的丞相在一起,简直是惊叹万分,皆呼奇闻。
阿布的身子已经痊愈,除了还有一丝淡而不见的伤疤基本没什么问题。
鬼医医术果然了得,只是伤疤还的需要些时日才能痊愈。
因为阿布救了自己。
千衣对阿布好了很多。
也是信任了很多。
能够用自己的生命救她的人,她如何会不信任?
这般情意,她无以为报,直当铭记于心。
只是她不知道,若柚为此却是难过许久,因为当初她没有来得及救她。
她的速度没有阿布快,所以没有机会报答曾经千衣救她奶奶的恩情了。
这日,外界传闻,某县县令不当道,勾结土匪,欺男霸女,陷害忠良,作恶多端。
千皇千后命人去处理此事。
本来这么一件小小的事,随便派个人去也就得了,可偏偏指定的人却是良锦。
这可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如此不就大材小用了吗?
然千皇千后没有解释,千衣也不知道为何。
这不良锦刚搬回韶雾殿不久,便又要领命赶往那偏僻小县处理`要事`。
临走之际很是关心千玨涂雾的身子,很是嘱咐了一顿,才离去。
这一去便是数十日。
而千衣悠闲的日子,又落下了帷幕。
没有良锦的保护,千丞守越发的猖狂了。
无论白日夜晚都会来打搅一番,没有他满意,都无法罢手。
就连千梓娴都隔三差五的找茬来了。
千衣不敢言,生怕把事情闹大了,不得已也就此作罢了。
只是婚期越来越近,离良锦回来的日子也正在倒数,千丞守也越发性子暴烈了。
千衣每每受伤,却不敢告诉别人。
虽然那伤并不严重,可是千丞守却从未间断过。
而且还总是讽刺千衣,说些侮辱她的话。
字字锥心,然千丞守却从未因此而满意。
不仅如此,还时不时地帮千梓娴制造机会,让她代替他来施刑,虽然千梓娴从未发觉千丞守的手笔。
而在这其中唯有若柚知道千玨涂雾的伤。
只因一个巧合,若柚不小心发现了千玨涂雾的伤痕,这才由千玨涂雾下令,让她在身伺候,不得旁人知晓。
若柚不知道千玨涂雾的伤势从何而来。
只是尽忠职守的为其疗伤抹药。
最初她也询问过,但是千玨涂雾不说,她自然无法。
知道时间长了若柚发现千玨涂雾的伤越来越多,不由得产生了好奇,更是担心。
公主是她的恩人,救了她奶奶。
无论如何,若柚也不能放着千玨涂雾如此伤痕累累的。
而且她明明终日陪在公主身边,没有任何异样,怎的伤势就凭空出现了呢?
单纯的若柚没有将怀疑的种子落在千丞守的身上,也没有想到晚间的折磨。
她认为千丞守是宠爱着千玨涂雾的,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无论如何,千丞守也绝不会做伤害千玨涂雾的事。
若柚看着千玨涂雾白皙的肌肤上,清晰可见的乌痕淤青,那痕迹触目惊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