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首径跟笔直修长,似丹顶鹤的长足一般,笔直立在土地里。
其根十分纤长。
别看上首不过巴掌大,其根延伸却足有一米多长。
千衣必须要在周围一米的地方开始刨,仔细认真的用手细细摸索,小心翼翼的将其挖出。
生怕伤其根,而毁了药性。
跪着腿开始出现疼痛。
千衣知道是伤又裂开了。
顾不得太多了,一心都放在火烈草之上。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千衣才将一株火烈草取出。
担心火烈草药性过猛,千衣又去找了绿幽角作为辅助草药。
平衡凤冥身体里的寒性与火烈草的炽热药性。
而此刻,凤冥四周早已经开始出现结冰的架势。
地面本来的霜寒已经开始结冰。
东安凌竹看了看外面,千衣还没有回来。
忧心凤冥的身体,东安凌竹只能靠输入内里力来维持凤冥的温度。
只是这样耗损巨大。
东安凌竹必定撑不了多久。
之前东安凌竹也曾这样压制凤冥毒性。
但那时凤冥发作时间极短。
如今却是越发长久了。
都已经一个时辰却无半点消退架势。
心想千衣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想要出去,却是离不开。
算了不再想,东安凌竹一心只在凤冥身上,还是安心的等着千衣回来吧。
又过了一个时辰,千衣终于是回来了。
看着面前二人都已经出现了结霜的架势。
千衣皱眉,必须马上用药,不然这样下去,东安凌竹也会有危险。
阻止东安凌竹继续输内力。
此刻东安凌竹也是达到了极限。
持续输入一个多时辰的内力,纵使武功再高强之人也无力继续。
千衣不做停歇,千衣顾不得其他,立马开始熬药,花与叶熬汤服下,根做熬汁泡身子。
只是这里环境做不得泡身,千衣只能为其擦身。
随便东安凌竹也一起服用了汤药。
毕竟方才一直与凤冥接触,必定也受了冰寒所伤。
作为药师,千衣与光大医者一般的态度,便是医者与病人并无男女之别的拘束。
所以千衣并不会因此感觉尴尬。
况且千衣只是为凤冥擦身,并不会褪去裤子,到没什么非礼勿视的局限。
凤冥衣服已经有些僵硬。
结冰的衣服,带着湿气黏成了一起。
千衣好费劲的才将其褪去。
只是刚褪去上衣,便从里面滑落出来一个东西,好在千衣并没有抬多高,那东西顺着衣服滑在地上也只是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但就算如此千衣还是听了真切,低头一看。
竟是一个十分熟悉的物件。
千衣拿起,仔细看了几番,花纹简单别致,做工精细。
这是皇室才有的极品。
也是她为数不多的喜爱之物。
只是这玉饰不是在幽葬谷,自己送与鬼医的谢礼吗?
那时候因为不知道救自己的人就是鬼医,所以便送了随身的玉饰作为报答。
也算是一个信物了,让恩人以后有事皆可以拿着玉饰去公主府找她帮忙。
不过后来才知恩人就是鬼医。
这件事千衣也便忘在了脑后。
如今再次看见,千衣只觉得疑惑。
这玉饰怎会在凤冥这里?
凤冥没有交于鬼医?
这个答案自是不会。
那唯一的答案便是眼前的人就是鬼医了。
名子凮,凤冥,呵呵不就是翻过来读罢了吗?
还真是好大一个发现。
千衣瞬间觉得自己是一个白痴。
被凤冥……不对…应该是名子凮才是,被他耍的团团转。
明明是一个俊美少年郎,却偏偏办成年过花甲的老人。
可见其居心叵测。
千衣此刻心里怀疑这名子凮究竟是何目的。
握着那块玉饰,千衣有一种被欺骗的背叛之感。
她很信任凤冥,这是与之相处数月的信任。
也是莫名的觉得凤冥是一个十分值得人依赖的人。
这些都不与旁人能够比较的。
就连良锦,也不过多是以为其身份能够带着她保障,所以千衣才会如此特别对待。
加上良锦是为数不多的贴心之人,比其千丞守,千衣更喜欢与良锦相处,但却没有完全的信任与依赖。
除了凤冥。
这个人虽对于千衣而言是萍水相逢,且凤冥还是受师之命前来保护。
但是莫名的,千衣就觉得与凤冥相处十分随心。
不用护拘束,不用隐瞒。
真情实意,随心而为。
到是多了些江湖洒脱。
没有半分身份的局限。
似乎认识了许久的那种自然的熟悉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