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门,东安凌竹将门打开,看着门口的千衣。
东安凌竹首先开口:“何事?“。
如今夜已深,千衣不与良锦休息跑他这里作甚?
“你的伤势,改换药了”。
千衣开口,她只是来换药,看看他伤势如何而已。
毕竟白日里动武,此刻想来这大伤未愈,也是动伤了几分。
“我自己来吧”。
心理不喜千衣与良锦一起。
可是如今千衣来了,东安凌竹却又不想被千衣看到自己的伤口。
矛盾体系。
“你自己如何能够包扎,还是我来吧”。
千衣径直走向屋内,将药箱放在桌上,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
看着东安凌竹还在门口站着,千衣示意:“坐下”。
看了一眼千衣,东安凌竹没有多言,乖乖坐下。
千衣很自然的为其宽衣解带。
那纱布已经血染赤红。
一看就是伤口裂开了。
“伤势如此严重,怎的不重新包扎?”。
千衣语气里透着责怪。
而这责怪中又透着担忧。
东安凌竹顿时没有那么阴郁了。
千衣也不管东安凌竹在想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将纱布拆开。
鲜血与血肉混合,显得血肉模糊,十分渗人。
让千衣又一次愧疚与白日必东安凌竹出手了。
想来也是因为伤势,东安凌竹才有所顾忌吧。
也因为自己。
毕竟之前东安凌竹就因为自己而受限与人。
今日不出手,想来也是有几分道理。
毕竟他也不是石头做的,受了伤,自然比不得健全的时候。
况且人多势众,确实有些为难。
如此千衣越发轻了几分。
东安凌竹却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乖乖等着千衣包扎。
千衣很是认真的为其好好上药,包扎,专注的模样,让东安凌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连伤口都不是那般疼痛。
包扎好之后,千衣将那些沾染鲜血的纱布收拾了起来。
叮嘱了几句。
后有想起了良锦说的话,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东安凌竹。
果然一听东安竹白毒发昏迷,东安凌竹便坐立不安了起来。
“你说小白怎么了?”。
“他毒发了,一直昏迷着,不过你放心,他现在已经被凤冥带回幽葬谷医治,凤冥……的师父医术高明定然会医治好东安竹白,你不必太过担忧”。
然而东安凌竹哪里会放心得了?
他一心为了东安竹白的毒,四海求医,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却又出现了毒发。
他一颗心早已经提在嗓子眼上。
难以平复。
看着东安凌竹明显魂不守舍,担忧不安的模样。
千衣眉头紧锁,也为其忧心。
既然都是朋友,一路上经历了这般多,自是有了一些情义。
哪里能够放任朋友的事不管?
“等这边的事处理好了,我们立刻启程去幽葬谷,你伤势也有些严重,先别太着急,等你伤势好些,我们再走,东安竹白那里你可以安心,凤冥那边定然会全力保全东安竹白的安全”。
这一点,千衣还是相信的。
以名子凮的医术,想来东安竹白暂时是没有大碍。
若是连名子凮都无计可施,那东安竹白可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只是东安凌竹的心忧怎能因千衣几句话就能够打消的?
心中焦虑此刻天涯相隔,东安凌竹也是无法。
只能等待着。
千衣嘱咐了几句,也便离开了房间。
春姐白日为了东安凌竹挡了一剑。
虽然已经医治过了,度过了危险期,但是此刻还在昏迷。
千衣去探望一番。
盛娘正在守着她。
看到千衣到来,盛娘急忙起身相迎。
知道千衣身份特殊,尊贵无比,连对待也透着些尊敬。
只是她却是不知道千衣的真实身份,只以为是哪家千金贵族。
千衣见盛娘如此以礼相待,哪里受得起 。
急忙上前扶起盛娘欲要行礼的动作。
“盛娘,你这是作何?”。
这几日的亏盛娘等人照拂,今日又以命保护,她自是感激不尽,哪里还会以身份压人。
况且她本就是普通老百姓,除了这个身子,其他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乡野平民。
自是没有那么多虚礼。
“千衣姑娘身份尊贵,我等哪里能够怠慢”。
怪不得看着千衣与那黑衣公子气质不俗,原是如此尊贵的身份。
千衣身份是特意隐瞒过了。
但是东安凌竹的身份,盛娘却是知道,一个世子拼命保护的人,可想而知眼前女子身份是何等尊贵。
“盛娘,你说哪里话,我们都是熟人了,怎这般见外,再者今日的亏你们帮忙掩护,不然我和东安定然不会此时模样,只是却是连累了小家伙和春姐,我心里实在愧疚得很,真是对不住你们”。
倘若不是她们求救与春姐一家,今日就不是这般模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