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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圣至少是一位二品大儒,修为境界太过恐怖,甚至可以撼动大奉国运,元景帝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和许子圣翻脸。
随后,就许七安追封爵位之事,多方展开激烈讨论。一番扯皮后,许七安的爵位定下来了,长安县子,无法世袭罔替的子爵爵位。
许子圣满意的点点头,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魏渊,并没有将他视若亲儿子的许七安还活着消息告知。
“许七安,这次我救了你一命,又帮你争取到了子爵爵位,你要是不请我去教坊司,我跟你没完!”
巳时,下了一天一夜的雪终于停了,太子殿下披着狐裘大氅,穿行在皑皑白雪的盛景中,他俊朗挺拔,皮相极好。
虽然许子圣经常吐槽元景帝的儿子们,没一个能打的,他所用的参照物是自己,如果用许七安作为参照物,元景帝的这些儿子都是一表人才,极为俊朗的,不愧是皇家血脉,这点怀庆长公主和临安二公主的美貌就可知道,远景帝的妃子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美人,怎么会生下容貌丑陋的孩子,除非是元景帝头上长草了。
太子绝对算得上是一位大帅哥,元景帝年轻时很帅,陈贵妃又是风华绝代的美人,作为两人的儿子,太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太子来到陈贵妃的宫苑,解开狐裘,交给迎上来的宫女,进入屋子,室内温暖如春,沁人的幽香扑鼻而来。
陈贵妃带着两名宫女,笑着迎出来,问道。
“临安怎么没来?”
太子摆摆手,自顾自的入座,在宫女的服侍下喝酒吃菜。
“嗯,这酒滋味不错。”
太子有些诧异,再次饮了一口,和他往日喝的酒有些不同,目光看向陈贵妃,带着几分询问之色。
“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百日春,滋补养生,你多喝点。”
陈贵妃笑容慈祥,吩咐宫女为太子将酒斟满,母子俩边谈笑边用膳,气氛融洽。
因为元景帝沉迷修仙,不近女色,后宫早就是一潭死水,寂寞无聊的紧,娘娘们即使想宫斗都找不到开战的理由。
因此太子和临安经常来探望母妃,陪她吃饭聊天,排解寂寞。
“少喝点,少喝点!”
陈贵妃看着有些醉意的儿子,眉头微皱,劝了两句。
太子此时已经喝高了,脸色红润,醉眼惺忪,整个人都有些不清醒了,但是依旧贪杯,笑着说道。
“母妃,不要紧,我没喝醉,再给我倒一杯,我喝给你看看!”
“不用了,今日就喝这么多吧,你若喜欢,我让人将这百日春送到你的宫中,你慢慢喝!”
越是喝醉的人,越是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陈贵妃连忙劝住了自己的儿子,不让他再继续喝下去了。
太子似乎也感觉到了极限,小腹内一阵阵灼热,看向了周围眉清目秀的宫女,既然显得十分动人,让他心中躁动。
“母妃,我先回去了。”
太子还算有着几分清醒,知道这是后宫,哪怕是宫女也不是自己可以碰的,他打了个酒嗝,连忙起身告辞。
寒流扑面而来,室外空气清新,吹着冷风,太子这才觉得身体舒服了许多。他带着侍卫返回,路上,看见一位宫女候在路边,瞅见太子一行人,立刻迎了上来,施礼道。
“太子殿下,福妃请您过去一叙。”
御书房,元景帝脸色阴沉的高坐龙椅,大理寺卿、都察院的左都御史魏渊、刑部尚书立在堂内,三人的身份代表着大奉最高的三法司。
魏渊身兼数职,不仅是打更人指挥使,更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深受元景帝的信任和重用,也引起了文官集团的敌视,恨不得天天对其参奏,让他倒台。
“陛下,这是仵作给出的格目,请您过目。”
刑部尚书把福妃的验尸报告递了过去,大太监接过验尸格目,递交给元景帝,后者仅是扫了一眼,就将目光看向了刑部尚书,面无表情地问道。
“福妃有没有被玷污?”
“这……仵作只是粗略检查,不敢惊扰福妃遗体,陛下请宫中的老嬷嬷查验吧。”
刑部尚书不敢直接回答,低着脑袋,想要装孙子,极为小声的说道。
元景帝眼中寒芒闪烁,透着无尽的怒火,面色铁青的问道。
“那个畜生呢?”
“太子殿下已被禁在寝宫,等待陛下定夺。”
“送到大理寺去吧。”
元景帝目光凌厉的扫了一眼三人,威严霸道,不容质疑的吩咐道。
“朕要在三日之内得到结果。”
“陛下,兹事体大,三日恐怕不行。”
大理寺卿闻言脸色一变,不敢苟同,低声汇报道。
“朕只给你们三天。”
元景帝冷着脸,目光冰冷,让大理寺卿脸色一白,不敢再说下去。
“陛下,魏公手底下人才济济,屡破大案,不如将此案移交给都察院吧。”
刑部尚书深得甩锅大法精髓,想要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打更人,大理寺卿觉得这个建议很好,连连附和。
“人才济济,尚书大人指谁?”
魏渊平静的扫过两位大臣,又看向元景帝,脸色无比阴沉,冷声道。
“能办事的人已经殉职在云州了。”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相视一眼,那个屡破奇案的铜锣折损在了云州,前些天,两人还暗暗叫好。现在甩锅的人没了,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心里忽然有些复杂。
福妃死了,疑似遭遇太子凌辱,羞愤欲绝之下,从阁楼一跃而下,撞破护栏,摔死了。
案子的脉络是这样的,今日午后,太子从陈贵妃处饮酒返回,不知怎么就去了福妃宫苑。随后就发生了福妃衣衫不整坠楼身亡事件。
这件事不但关乎皇家颜面,太子罪名一旦坐实,那就涉及到国本之争,背后牵扯的利益太复杂了,大理寺卿和刑部都不愿意接这烫手山芋。
元景帝皱了皱眉,他知道魏渊说的是许七安,那个死在云州的铜锣。平时只觉得那铜锣碍眼讨厌。可当有了案子,元景帝忽然发现,那铜锣的作用其实很大,死的太可惜了。
“砰!”
元景帝怒气爆发,手掌狠狠的拍在了案桌之上,怒骂道。
“我大奉人才济济,没有一个铜锣,难道就破不了案了?”
“陛下恕罪。”
三位大臣同时躬身,不敢再斗嘴,毕竟元景帝可是刚刚被自己的儿子带了一顶绿帽子,处在暴怒之中,不可招惹。
元景帝修道多年,这些妃嫔早就成了摆设,但是依旧不能被其他男人碰触,这是每个男人都难以忍受的事情,我可以不用,但是别人也不能用,哪怕是亲儿子也不行。
……
三日后,御书房,元景帝坐在龙椅之上,看着堂下的三位大臣,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
“三日之期已过,你们给朕的答复,就是一句案情复杂疑点颇多,请求多宽限几日吗?”
元景帝把几份折子,狠狠砸在三位大臣身上,大理寺卿、刑部尚书、魏渊递交的折子,出奇的一致,奏章用的都是同样的措辞,似乎是按照一个模板写出来的。
元景帝气的直拍桌子,怒视着三位大臣,怒火已经燃烧起来了。
刑部尚书一脸的惭愧,躬身作揖,十分无奈的说道。
“陛下,此案疑点颇多,迷雾重重,微臣已经竭尽全力了。请陛下再宽限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