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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方瑾缓缓吐出一口气，抬头看着芳姨：“阿芳，你去给小果买瓶水。”
芳姨惊讶地看向她：“太太——”
“没事，你去吧。”方瑾催了一声。
芳姨三步一回头，慢慢离开了病房。
等门关上之后，方瑾才开口问：“你想我怎么样？”
“方姨，我的想法从来只有一个。”如果淡淡道，“你离开如家，从此不再出现在我爸面前，我不为难你，再多的承诺我也给不了你。”
这个答案比她料到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方瑾惨然一笑。
如果也不逼她，静静等待她给出最后的答案。
“小果……”方瑾抬头，眼中一片祈求，“求求你，让我留在如家……”
“不可能。”如果冷声拒绝。
“我只是想跟他在一起！我不会伤害如翰，只要让我呆在如家，我才有可能跟他在一起！我求你！”方瑾捉住如果的手，哀泣道。
如果抽回手，往后退了一步。
小脸上一片冷漠，神色没有出现一丝动容。
直到方瑾哭哑了嗓子，如果才轻声道：“江子轩的目的是我爸的命，如果江子轩让你下毒，我知道你会毫不犹豫听他的命令。”
方瑾震惊地看着如果。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如果撇了撇嘴，“也不要跟我承诺你不会听江子轩的命令杀人，我不信。”
方瑾为了江子轩做出太多疯狂的事，连自己母亲也能一手推开的人，要她如何相信，方瑾不会伤害如父？
“你现在就给电话我爸，跟他离婚。”如果声气极其淡漠。
从背包里拿出一份离婚申请书和离婚协议书，递给方瑾，这是她特意绕去民政局拿的。
方瑾的脸色变得灰色，连离婚协议都带来了。
她没别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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