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么说来我是不是又不是傀儡之体了？”孔飞鸢偏着头冲陆常问道。
“不！”陆常摇了摇头，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孔飞鸢说道：“你还是傀儡之体，只是你身上的傀儡纹隐去了，而且……”
陆常欲言又止，一副看出了什么，却又不太好明说的样子。
孔飞鸢觉得非常奇怪，就算陆常实力不高，但好歹也是一派掌门，有什么事情还能吓到他不成？
“陆叔，有什么话你就明说吧！我相信我能接受得了。你憋着不说你难受我也难受。”
陆常长出了一口气，咬咬牙对孔飞鸢说道：“你额头上的印记恐怕也是傀儡纹，而且是更高级的！就是说你在进入玄灵宗之前就已经是傀儡了，只是……不知道是谁的。”
孔飞鸢闻言顿时就愣住了，扯淡吧！照这么说的话，自己从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操控了？这怎么可能？
虽然孔飞鸢不愿意承认，可他越想越觉得不对，以前周小凝曾经跟他说过，在第一次见到孔飞鸢的时候，那次修炼她看到孔飞鸢遍布全身的银色符文。
等到自己被炼制成傀儡以后，银色的符文变成了金色，孔飞鸢原以为都是玄灵宗搞得，但如今看来恐怕不是这样。
“陆叔，那你说这东西能去掉么？”孔飞鸢试探着问道。
陆常摇摇头，道：“不行，我对傀儡根本就没有研究过，也就更不知道怎么解。明心阁或许会有办法，但……”
陆常又一次顿了顿，看到孔飞鸢期待的眼神，才又开口说道：“也有可能你本身就是明心阁的人，在肉身被毁以后进入自己的傀儡中容纳灵魂。”
孔飞鸢有些蒙了，肉身被毁，以傀儡容纳灵魂？还能这么搞吗？
“这可能吗？我这可是实实在在有皮有骨的肉身啊？”孔飞鸢疑惑地问道？
抬起头看着房顶，陆常似是在回忆着什么一样，长长的呼吸声不断传进孔飞鸢耳朵里。片刻后他穆然睁开双眼，对孔飞鸢开口道：“可能！”
孔飞鸢顿时被吓了一跳，道：“可能？不会吧！你见过？”
“二十年前我曾经在平阳见过一位明心阁的人，他带着的傀儡就跟人一模一样，若不是身上的傀儡纹我绝对会以为是活人。”
“这不就结了，那还是傀儡啊？有什么不一样吗？”孔飞鸢问道。
“不！明心阁好歹也是正道大宗门，他们的傀儡可不是糟蹋亡者得来的，他们的傀儡大都是天材地宝炼制而成，同样也是有皮有骨，而且……跟你一样没有心跳，不会流血，不用吃饭。”
听完陆常的话，孔飞鸢顿时就觉得心神激荡，久久不能平静。
没有心跳，不会流血，不用吃饭。这跟自己如今的情况一模一样，唯一有区别的就是自己有意识，傀儡没有而已。
如果真向陆常所说，自己是肉身被毁才进入傀儡中保存灵魂的话，那也能解释得通。但也说不通。自己明明记得是穿越过来的，难不成自己穿越的对象是一具傀儡？
可这样貌身材明明就是自己的！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自己真的从一开始就是一具傀儡吗？
“飞鸢，你先别着急，我说的不一定是对的，毕竟我也只是猜测。等你伤好了以后我陪你去一趟明心阁，说不定他能知道些什么，顺便我去见见那位老朋友。”
“好！多谢……”
孔飞鸢话还没说完，门外就响起了一个粗犷的声音，火急火燎的喊着：“师兄，我们回来了，润墟城里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